“回禀夫人,奴才得王爷信任与抬爱才有如今,若不是有王爷及夫人的看重,又岂有奴才的今日,独孤小姐于奴才而言只是萍水相逢。”

    “本来奴才也是可怜其孤女身份,只身京都无依无靠,才心生怜惜,如今她能得王爷厚爱,也算是老天开眼。”

    “而王爷与奴才之间相比简直是云与泥的区别。”

    “奴才有自知之明,又岂会为了一个独孤小姐就与王爷产生嫌隙呢。”

    他对独孤月有情这李氏是知道的,因此他不能全然否定对独孤月无情。

    却也不能还揪着这段情不放,因此这一番话的回答里有真有假,有虚亦有实。

    如此也才能在聪明如狐狸般的李氏眼里蒙混过去。

    而李曼青似乎也很满意他的回答,笑容比之刚才要温婉不少,“本夫人就喜欢你这等忠心耿耿之人,香兰,茶水凉了,去从新沏一壶上好清茶过来。”

    “是。”香兰来到桌边将那还汩汩冒着热气的茶壶及刚李曼青为他倒满的一杯茶水收了下去。

    不一会儿,只见香兰从新拿了一套崭新的茶具走了进来,且还加了一盘糕点。

    此刻,已了解李曼青处事手段的林俊哪还不明白,刚刚香兰端出去的那壶茶水里分明是啐了毒的。

    只要刚才他稍稍露出一点对定王不满的心思来,想必他此刻已在李氏的客套下喝了那杯茶水。

    “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你一刻不歇的赶回京都也是累了,这壶茶及糕点是本夫人赏你的,用完便回去吧。”

    说罢,就见李曼青起身弹了弹裙裾上的皱褶离开了。

    香兰将茶壶及糕点放置在桌上后,便亦跟着离开。

    而只留下一人在此的林俊,此时已是两股颤颤,后怕不已。

    若不是李曼青命人将那壶清茶撤去,他还真不知道那壶茶中有毒,只要他这次露出些许对定王的怨恨来,想必他便会客气喝下一开始的那杯茶。

    此时再看这桌子上的茶水及糕点,他又哪还敢真喝、真吃。

    兀自站了一会后,才径直离开屋子。

    “夫人当真放他一马?”此刻已身在主屋里的香兰对着李曼青恭敬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