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眼神微眯,苍榕将今夜这事倒撇的干净,太子这事情里面的桩桩件件都有其手笔,最后却让他来做决断,苍榕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沾。

    看着宫门处还在那垂死挣扎的南宫浩,南宫宸这心内是五味杂陈。

    南宫浩这个人一生都以太子身份为荣,更以荣登大宝为目标,现在这两样都已失去,这与杀了他已无区别。

    而他南宫宸也不是心慈之人,既决定做上这位子,就断不会留下任何能够危害到他安危的事。

    想到此,他向身后多吉招了招手。

    不用他再言语,多吉便会意明白,只一个闪身便不见身影。

    苍榕见此,直接对南宫宸行了一个大礼,“殿下英明!”

    南宫宸嘴角微勾的看向他,没有言语,只一甩袖袍转身离开。

    而南宫宇则看了看苍榕,见苍榕还是保持着那个行着礼的姿势,又看了看南宫宸即将消失的背影,遂还是跟着南宫宸的步伐离开。

    这日,一辆疾驰的马车里,晕晕沉沉清醒过来的卫铃兰直觉自己浑身的骨头似要散架了一般。

    待完全清醒后,她才猛然发觉,她竟然被那南宫宇给丢在这马车上自生自灭。

    这该死的南宫宇,千万别让她再遇见他,若再遇见他,定让他好看!

    听赶马的车夫说,她已昏迷了一夜,而这辆送她回南齐的马车也已行驶了一夜。

    有一瞬间她想回去找南宫宇让他把话说清楚的冲动,后来一想还是算了,这次她已出来很久,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先回去南齐再说。

    想来家里人已经担心急了,只是这马车也太硬实,连个软褥都没有。

    因此在下一个城镇时,她便退了这辆马车,本来想买匹马好速度快些到达南齐,但因在牢里关了那么久,身体也吃不消长久坐在马背上颠簸。

    于是又从新雇了一辆高档些的马车回往南齐。

    如此行了约莫数日光景,为了超近路尽快赶到南齐,她特意让车夫挑选了条近些的路行走。

    “姑娘,前方路上不太平,我们需得绕过前面那座山头。”在南齐与北齐交接处的一条岔路口,车夫开口询问卫铃兰意见。

    “绕过那座三头需要多久时间?”她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