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时床居然塌了……这样的亲身体验给夜云轻的阴影至深。之后的几日,他都是面色惨白。但凡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在房间内一脸哀怨的捂着下面……

    夜筱安找了他几次他都闭门不见,她也不是没试过强行破门而入,可这次他动真格的,门口有人把守,她打不过。

    打不过……那就找别人试药好了。

    来到东偏院的时候,府内的几个女眷见到夜筱安通通下意识的回避,要不是她盯着夜王府嫡女的身份,她在她们眼中分明就是个女魔头!

    小王爷是小魔头,这位姑奶奶是女魔头!

    夜筱安抓住一个试图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跑的下人,恐吓道:“我问你,那个桑娘住哪里?”

    那老仆抖得像筛子,却是不知情:“桑娘?”

    “你这个蠢材,桑娘就是……小夫人!”

    “哦,小夫人呀,她住在这边……”

    夜筱安从拱门进去时,宫泠羽正提着水壶在花圃里穿行。她种了一些驱蚊的草药,看起来和牡丹花差不多,是野牡丹的一种,但驱蚊的效果却极好。

    这并不是夜筱安第一次见到她,她之前在府里见到她好几次,有一次晚上,还在夜云轻的房间里见到过她,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她也懒得去管。反正在这夜王府,还有什么伦常可讲?他们的事她从来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云忆寒爱上自己。

    云忆寒乃南诏祭司,平日里深居简出,她能够见到他的机会不多。没有机会,她就自己创造机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次不行就两次,绑架不行就下药。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最后她还是没有放弃要对云忆寒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了熟饭,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不娶他也得娶。

    宫泠羽早也注意到了夜筱安,她装作没看到,直到她上来叫住了自己:“喂,你现在有没有空?”

    宫泠羽自顾自悠闲的浇着花,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夜筱安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除了她的哥哥夜云轻,别人哪里敢这般无视她?

    就在她快要发作的时候,宫泠羽才慢慢说道:“我不叫喂。”

    “按照辈分来说,小姐还得喊我一声小妈。”宫泠羽放下水壶,朝夜筱安一笑。

    夜筱安俊俏的脸上顿时浮出一层怒气,她冷冷道:“小妈?谁知道你有没有上过夜云轻的床,当不当得起这一声小妈?”

    宫泠羽道:“我上没有上过他的床你管不到,但我小夫人的身份一日在,我一日就是你的小妈。”

    “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小夫人了?你不过是……”

    “不过是你父亲娶来冲喜的填房。”宫泠羽竟然笑着接下了她的话,语气不急不缓,态度不卑不亢,就好像她在她面前,从来没有什么卑微的身份。宫泠羽越过夜筱安,掩唇笑道:“不知小姐找我这‘冲喜’的填房有何贵干?就算是冲喜的,我好像也是祭司大人御赐钦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