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的天,秋高气爽。

    祭司院自从上一次“被恶战”之后,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整顿之中,燕倾没有发难,南诏王也没有发难,表面上一切都诡异的安静。

    仔细清点下来,祭司院的损失倒还不算惨重,除了被烧毁的一些建筑物,人员损伤竟然只有一半,听若水说,世子府的损失才叫真正的惨重。

    至于细节么,她并没有过问。

    云忆寒最近总是缠着宫泠羽,他也不用出去了,富裕出来的时间就知道缠着她,左一句媳妇儿右一嘴媳妇儿的,忘川听了生气,可偏偏一个字都不肯说出来,宫泠羽严重怀疑,这厮最近又偷跑出去找那不靠谱的说书先生了吧?

    说起来,她倒是也挺佩服说书先生的,能把云忆寒那个冷包子,培养成这样一个闷**。

    不,他何止是闷骚,他这已经是明骚了好不好?!

    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恢复祭司院的事宜,竟然忘记了要去给傅清雪送药一事。今天正好云忆寒要闭关,他关了房门宫泠羽便潜了出去,想要去牡丹园,却不料在后门被云忆寒堵个正着儿。

    “去哪里?”云忆寒眯起了美眸,打量她。

    宫泠羽如实道:“牡丹园。”

    “去干什么?”

    “给傅清雪送药。”宫泠羽暗中打了个手势,附近的白衣弟子便全部退下,她两步跳到云忆寒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云忆寒,我们帮帮傅清雪好么。”

    “不好。”云忆寒直接否掉,眼神冷淡下来:“林许,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名字。”

    宫泠羽瘪瘪嘴,眼睛转了一下:“那你当他是个女人好不?”

    云忆寒怔了一下,随即阴森森道:“我去阉了他。”

    “诶?”宫泠羽懵了,早知道云忆寒这样,她就不该抱着跟他说实情的念头,还妄图他会支持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云忆寒也不例外。

    云忆寒人都走到了后门,八成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又辗转走去了前门的方向,宫泠羽拦也没有拦他,脚一迈朝着别的地方走了。人的贱性就在这个时刻发挥了,云忆寒见她没有追上来,也没了去阉了傅清雪的心思,掉头朝着她那边就去了:“林许……”

    结果她还是生气了。

    云忆寒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这样吃醋不是和正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