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

    宫泠羽摇摇头,越想越觉得好像陷入了什么深深的泥潭里。

    瞌睡虫爬上来,宫泠羽想着想着竟然就窝在云忆寒的怀里睡过去了。

    明明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他的……

    尤其是她要问他,为毛都特么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还要去王陵!

    她当然不认为他是去和燕氏江山那些祖宗十八代叙旧的!

    宫泠羽睡下了,云忆寒这时才觉得口渴,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却不觉得寒冷。

    他的身上是凉的,可他极少能够感受得到冷。

    门口有动静,云忆寒似才想起来若水,从屏风上取下外袍,披好,又踱到了床边,俯身给了宫泠羽一个浅浅的吻,这才离开房间。

    若水见到云忆寒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虽然头发都白了……

    但英姿还在!

    他对宫泠羽的意见便烟消云散了,但他知道,自己是欺负过宫泠羽的,所以他三更半夜的来负荆请罪……

    云忆寒也不是个客气的,拿过他背上的荆条,看着跪在地上的若水,嘴角竟然还噙着浅浅的笑,声音却是异常的寒冷:“脱掉上衣。”

    隔着这么厚的棉袍打,还叫什么负荆请罪?

    若水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把上衣脱了。

    云忆寒站在他身侧,捏着荆条,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在自己另外一只手掌心,玩儿似的,问道:“若水,错在哪里。”

    若水咬住下唇,好一会儿才道:“若水擅自做主,违抗祭司大人的……”

    “我已不是大祭司,你唤我公子即可。”

    若水微微低下头:“属下自作主张,违抗公子命令,将一切……都告诉夫人,让公子为夫人安排好的一切计划都落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