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裹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沙哑,怒气却是不减半分:“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做了什么。你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他以后,再也不要搭理这个铁石心肠,使劲把他往别人身上推的女人了。

    宫泠羽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云忆寒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跟上她。

    因为,他被刚才的一幕幕刷新了三观戳瞎了眼睛。

    这个女人……

    如果她还能称之为女人的话,她也太不要脸了!

    想起在燕王墓里头一次被她亲到,方才又见到她这样毫不避讳的看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云忆寒脑海里蹦出来的念头只有不要脸、行为放荡、毫无羞耻心。尤其是当她眼睁睁毫不避讳的看着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做那种事的时候,云忆寒心中一窒。

    他已经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形容这个女人了。

    而他却在期待着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去继承他的衣钵?

    云忆寒幽暗的瞳孔仿若大海最深处的漩涡,透着一丝魅惑至极的光泽。

    良久,云忆寒的唇角渐渐恢复了从容的淡笑。

    他想明白了,这个女人怎么样和他有何关系?她就算千人枕万人睡,被无数的男人骑过,跟他又有何干系?

    他不过是为了寻找下一任祭司。

    然后和离雪一起离开这里。

    所以,她怎样,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自从那件事以后,夜云轻好几天都没有理过宫泠羽。而有了夜拜鳌的暗中照顾,也没有人再为难于她。加之平日里夜筱安有空就会来她这里闲坐,下人们都只当她们的关系走得近,就更加不敢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了,见了面,还都会恭恭敬敬的称她一句“小夫人”。

    白芙蓉也收敛了许多,很久没有出门。她知道,自己是害怕碰到夜云轻,怕被他轰出去,或是他气极了会杀人也不一定。

    总之,她最近还是不要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为好。

    已经五月初十。宫泠羽的手札上,已经大致列清楚了当年一起弹劾宫家,她所有仇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