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泠羽蹲下去,将蛇放回坛中,她感受得到,在她松手的一刹那,那蛇竟然还反弹起来想咬她,但她另一只手飞快的将坛子封好。

    坛中传来闷闷的一声撞响,盖子噗噗的像是水开了般往上顶。

    那蛇竟然还想出来。

    宫泠羽端的是怒了,弹指用力扣在封坛的盖子上,坛子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可里面,内力层层穿透,那条蛇会被震得晕过去的。

    果然,坛子里立刻平静下来。

    有了意外收获,宫泠羽还来不及窃喜,便听到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唇边的笑还没有完全露出来,便立刻沉了下去。

    云忆寒的房间除了她没有人敢闯,她敢断定,是云忆寒那厮回来了!

    她目光迅速扫过偌大的房间,这时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衣柜么,她进去未必能无声的关上门;床底下么,云忆寒会在没有看到她脸的时候就把她拍死;掠出窗外么,她可以一掠三丈,云忆寒恨不能一掠三十丈。

    门口传来门开的声音,已经来不及做多想,宫泠羽一个闪身,扎进了云忆寒的床上,一秒钟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上,快速脱掉上衣。

    她才在被子里松下一口气,被子蒙得严实,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她竖起耳朵,听到云忆寒进门的脚步声,悠悠然然,不急不缓,几秒钟后,停在了床边。

    被子里的宫泠羽,大气也不敢出,一手悄悄做好了准备。等下若是云忆寒一巴掌拍下来,她还有反击的机会。

    等待让时间无限被拉长。

    明明只有短短几秒钟,而宫泠羽却像过了好几个小时。被子里空气稀薄,却有着淡淡的冷香——那是云忆寒身上的味道。

    幽冷。孤寒。摄人心魄的味道。

    被这样一床冷香萦绕的被子包裹住,那感觉,就像被云忆寒抱在怀里。

    宫泠羽深深打了个冷战。

    良久,她听到云忆寒冷冷的声音:“出来。”

    宫泠羽没有动。

    今天她就不出去了,她就等着云忆寒亲手过来掀被子。

    宫泠羽看不到外面的景象,自然也无法看到,云忆寒这一声饱含杀气的“出来。”是对着衣柜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