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云忆寒这种人,太适合背黑锅顶罪了。第一,他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屑去解释什么;第二,如果对方把他逼急了,他不解释,但是会直接动手,并且一般情况下不会败北。

    云忆寒原本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但是看她这副态度,忍不住反唇相讥:“我跟我的,你看不惯能杀了我?”

    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在保护她。

    她以为他当真每天都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看着她么。

    “好啊。”宫泠羽几步走过来,越王蛇在云忆寒的指尖莫名抖了一下,云忆寒将手放在桌面上,它游了一圈,乖乖的爬回地上的坛子里。

    云忆寒抬眸睨着宫泠羽:“谁让你坐下的?”

    “我让我坐的。”

    “你别生气,也别赶我,我有好多话要问你,站着说太累。”宫泠羽脸上堆笑,知道云忆寒爱听软话,多说了几句:“我以后肯定会更加勤奋的练习你教我的,你看,今天我还收拾了你的书房(虽然是让忘川收拾的),我给你洗了衣服(忘川洗的),你不让我喜欢你(喜欢是假的),我这不也在慢慢忘记你么。”

    关于“喜欢”的话题,宫泠羽真的不敢多提了,一会儿万一没驾驭住,这货又要跳脚了。

    不是自己的事情云忆寒不愿意去管,但并不代表他会像个傻子一样任人忽悠,不会算计。他看着宫泠羽睁着眼睛说瞎话,竟然有一种已经习惯了的感觉,他森然一笑,拆她的台:“你一整天都在睡觉,还有空给我收拾书房洗衣服?”

    宫泠羽嘿嘿笑着:“忘川是我的人,他给你做的就是我给你做的。”

    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

    云忆寒似乎不再追究什么,提也没有提今天被她当替罪羊的事,宫泠羽眼珠子转了一下,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个小女孩是傀儡的?”

    云忆寒沉吟道:“远望时觉得她走路的动作十分熟悉,你带她到院子里,我便觉得更像了。”

    “奇怪。”宫泠羽奇道:“傀儡术应该是一种失踪很久的术法,燕倾怎么会?”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广罗天下秘术。”

    “他想长生不老?”

    云忆寒眸光微顿,望定她的眼睛,淡淡吐出三个字:“对付我。”

    燕倾想对付他。

    宫泠羽微怔,看来这六年里变化挺大的啊,一向尊敬不敢冒犯云忆寒的燕倾,竟然都敢跟他对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