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还在流血,你就打算这样教我?”

    “流血?”云忆寒带笑的双眼茫然起来:“原来真的流血了。”

    宫泠羽原本不想管他的,但转念一想,万一这厮失血过多,在教自己的途中晕倒或者挂掉,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宫泠羽还是假意奉劝道:“你要不要先包扎?”

    “我为什么要包扎?”

    “呃,”宫泠羽哑然立在原地,翻了个白眼:“一般来说,我们正常人受伤了都会治疗。”

    “好。”面对她话里带刺的暗指,云忆寒置若罔闻,他踏着血路,慢慢坐回锦案旁。

    锦案旁铺着白色的地毯,此时已经被血花擦得一塌糊涂。

    宫泠羽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流出这么多血。

    除非,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血。

    宫泠羽眼神一闪,想起之前在夜王府,云忆寒的血落在地上,也是开出了这般诡异的大丽花。而此时此刻,黑曜石地面上的暗红血迹,分明没有开花!

    那些都不是云忆寒的血。

    宫泠羽轻轻吸了一口气。

    整个房间安静而空旷,也根本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她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云忆寒又是因为什么受了伤,若水又为什么会让她劝他。

    这个男人太神秘。

    有着十七岁少年的面孔,却负着七十岁沉重的秘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云忆寒见她发呆,几乎是一声令下,这完全命令的口气!

    宫泠羽一怔,秀眉蹙起,敢情这货是以为自己要给他包扎伤口?

    他想得美。

    她又不是他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