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玄贞没有反驳,而是满不在乎笑笑说道:“我也觉得如此,败坏l常之事在大燕最是为人不齿,穆公子,是吧?”

    穆怀信随即了解了李玄贞话中之意,拍着他的肩膀说释然笑道:“小姐是我看着大的,若要说感情,便是将她当作妹妹。”

    李玄贞并未因穆怀信的解释而感到放心,若心中无鬼,又如何会联想至此,更不用提解释了。

    李玄贞的笑意遣退,仍是那副叫人看不出喜怒不温不火的神情:“穆公子说笑了,小姐是主子,主子的事哪容得下我们这群下人置喙?”

    像是掐准时间似的,在凤别云歇息后,王惠然拿着一卷字帖出现打断了两人的对谈。

    李玄贞作揖告退。

    初见穆怀信时,王惠然的视线就被他那温文儒雅的书香气息给缠住,在爹爹的口中得知穆怀信是与凤别云订了亲的“李玄贞”,碍于礼数,便将她那无法言说的情愫深埋心中,至此无时无刻都在默默观察穆怀信,在时间的灌溉下,情愫发了萌芽。

    直至一天,她去爹爹的书房拿取古籍,想藉文字来驱逐满脑子的“李玄贞”,心神不宁之时,手一滑,古籍掉落,“李玄贞”出现,接住了那本书。

    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刹那,她领悟这句话的意义。

    原来是爹爹听闻“李玄贞”Ai书,于是便让他来府上借阅书籍。

    与“李玄贞”几句闲聊,内心的雀跃似火一般烧人,如此谦谦君子却受ynV所困,而爹爹更与那J父相谈甚欢,甚至于称兄道弟,着实叫人心寒。

    就在方才,她听见下人再谈凤别云的未婚夫其实是与她一起失踪的那个人,她便迫不及待想一探虚实。

    她笑道:“认识许久,还未请教公子名讳。”

    穆怀信重整被李玄贞扰乱的情绪,弯腰作揖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落:“在下穆怀信。”

    “穆怀信...穆怀信...”似乎是太兴奋了,往日学的满腹经纶全然忘记:“原来是穆公子!”

    王惠然很后悔,若是早些向他询问名字,就不用忍受这些苦闷的日子。

    王惠然yu语还休,最终决定不将问题闷在心里,不顾向来自持的廉耻向穆怀信问道:“敢问穆公子与凤小姐是...?”之所以会如此大胆,是因为她不想又“误会”。

    像是被掐住喉咙一般,穆怀信不知该如何解释凤别云,更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

    他身分低微,若对着王惠然说自己将将凤别云当作“妹妹”,过于越矩,揭开这层自欺,他不过是被凤别云看上的禁脔,李玄贞方才的话,似乎提醒了他,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失落缓缓说道:“在下...仅是不足挂齿的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