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叫了上好的酒。

    少年不喝酒,但也摘了面巾,露出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庞。

    “师弟,我本来是想在年前来看你的,不想年前雪重,我怕一耽搁就走不了了,紧赶慢赶南下,终于在大雪封道前到了南方。因为去年异常的严寒,拉下去的两车满满的皮毛都卖了个好价钱,师兄也是大赚一笔啊!”

    觉深拍着小师弟的肩膀,说得意气风发。

    少年也为他高兴:“祝贺师兄财源广进。”

    觉深又是哈哈大笑,灌了两大碗酒,又兴致勃勃说起了这回路上遇见的人。

    “师弟,我跟你说,我这回上京路上,在临塘镇认识个女子,姓赵,师兄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夸人,但这赵妹子长得真叫好看!”

    少年本来挺高兴的,听到女子突然脸色有些不对了。

    他皱了剑眉,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师兄最好不要接触女子,她们奇奇怪怪,只会扰乱别人思绪。”

    觉深听得一怔,咦了一声。

    少年星眸冒出点点火光,恨恨地又说了一句:“果然师父说要戒色是对的!”

    觉深一双大眼稀奇地看着表情难得生动的小师弟,嘀咕一句:“戒色哪是这个意思。”

    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小师弟,看来你是被哪个女子伤害了啊!”

    少年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否认道:“才没有!”

    觉深的眼神却是越发稀奇了,嘴里啧啧两声。

    这模样,欲什么弥彰来着,分明是有啊!

    不过也正常,他这小师弟长得一张好脸皮,唇红齿白,细皮嫩肉,全然没有练武之人的粗糙,乍一瞧还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是姑娘家最爱的俊俏儿郎,又是在京城富贵乡里,纠缠上那些男女情债最正常不过了。

    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温柔乡是那啥英雄冢啊!

    觉深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拍拍小师弟肩膀,嘿嘿笑道:“小师弟长大了啊!”

    少年觉得师兄神色不对,但他神色愤愤,不欲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