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妃,我不再奢求他做我的驸马,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看他等死,我做不到,求您了!好不好。”皇爷爷杀了他的父亲,父王定了顾家的罪,她有什么脸做顾家妇。

    “余儿,太迟了。”颤声的说道,忍不住抱着桦绱,这实在太过残忍了。有些说不下去,只能抱着女儿娇小的身躯默默垂泪。

    “什么太迟了,母妃,你在说什么。”右耳里面尖锐的痛,一下一下震颤的骨膜。桦绱忍住不适,努力分辨声音,一股不好的预感,拧眉茫然的问道。

    小城子扑通一下跪下身,带着鼻音说道:“殿下,顾公子坠崖了。”

    “什么?你说什么?”他们怎么,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听不懂了。

    “昨日晚,顾公子一夜未归,派人去找,出宫一路南行出城。。。在崖边,找着尸首了。”小城子瞧不得殿下难过,一边哭一边回话。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母妃,假的对不对?假的,是假的。你故意不想让我去,对不对。”桦绱半跪床上,疯狂的喊着,眼泪汹涌而出。

    “余儿。。。”太子妃欲上前抱抱她,她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死命拽着,嘴中唸唸,‘不可能,这不可能’。

    桦绱突然一声苦笑,带着满脸的泪痕,仰头看着太子妃,悲切的说道:“是我害死的!母妃——是我害死的他的。。。”

    “余儿,谁都不想这样的结果。”别再折磨自己了。

    “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是我”哽咽的发出变了调的声音,是她!神情那般的悲怆。

    “母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去冷宫,不该去的。”

    “父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是他,皇祖母。。。他们俩”桦绱黑白分明的眼眸布满血色,失了往日耀眼的神采。

    “住嘴!”太子妃厉呵,神情紧张不已。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又心下不忍,一时语气转换不过来,冷声说道:“余儿,你。。。你胡说什么!”

    “没有,我没有胡说。是他们”话没说完被母妃的手捂住嘴,眼角紧张的瞥了眼四下的宫人,虽说都是心腹,然宫中的草木都长耳朵的,大意不得。

    “忘记你看到的,余儿,忘记!不许再说起半句!”太子妃难得动怒。

    “母妃。。。”桦绱怔怔的望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我怎么教的你,不能多说一句话,看到也要装作没看到。”

    “母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