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完黑了下来,我觉得我之前受伤的手臂有些酸疼,被死鬼阎王折腾得够惨的。我想去洗漱一下然后睡觉了,当我穿上衣服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曲林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白无常已经醒了,我问她:“曲林呢?”

    她没精打采的靠着沙发说道:“见我醒了他就走了,小娘娘,属下现在站不稳,不方便行礼,还望恕罪……”

    我摆了摆手说道:“早跟说别跟我来这套,站不稳躺着,见了死鬼阎王也别行礼,矫情个啥……”

    我话刚落音,我房里就传出了死鬼阎王的声音:“说谁死鬼呢……?”

    我急忙去了卫生间,反正在我心里我就一直这么叫他的,只是不敢当着他的面儿叫而已,习惯了,改不过来了,我也不想改了……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死鬼阎王还就披着一件衣服,松松垮垮的,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用特别‘妖娆’的姿势侧躺在床上。见我回来,他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怎么感觉他像在叫他的宠物呢?我不情愿的凑过去:“干嘛?”

    他将我拽进怀里:“我跟李言承都失手了,这段时间还得多加小心,今晚我不在这里,我若不去,注定又会出事,没完没了。我让白炙白淼来守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我问道:“不是说现在不能找白炙白淼?说不可以想找他们帮忙就找啊……”

    他摸了摸我的脸说道:“没办法,多半天帝又得跟我唠叨,可我舍不下,随他去好了。”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让我很感动,舍不下我么……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因为思维的差距,他跟现代的人思想又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完深入的去了解他,我跟他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秘感,仿佛永远都不会厌倦……

    当然,只是我这么想的,我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办法啊,总不能让血尸再害了人,然后我们继续去收拾烂摊子。放心的走吧,我听的,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他跟李言承都失手了,也就是说,那只恶鬼逃走了,血尸也没能抓住,他应该是用某种方法知道那只恶鬼还活着,所以知道李言承也失手了。死鬼阎王被弄得那么狼狈,这事儿很棘手,如果李言承不插手,死鬼阎王一个人对付血尸又要对付那只恶鬼,真的太难了。我突然想到了他在我回老家之前一直是用分身来找我的,我问他:“不是还会分身吗?”我想说的是,之前我求李可言帮忙,还不如就让死鬼阎王留下分身保护我,然后另一个‘他’出去找血尸,这样的话,就算那只恶鬼再找我,也不用怕了。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说道:“脑子里是浆糊吗?分身术会使力量分散,一个分身的力量保护不了,也除不掉血尸,与其一次次的让其逃走,还不如一举拿下。之前要不是发现不见了,我也不会分了神让那血尸逃走。”

    也就是说,他使用分身术之后两个‘他’的力量要除掉血尸和保护我都很困难,不至于打不过,但是也很难控制住对方。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只恶鬼和血尸都那么厉害,这样的东西要是放任不管,这世道就乱了。

    那血尸也是够恶心的,一碰就流血,所以才会把死鬼阎王弄得那么狼狈,现在死鬼阎王还换了身行头,以前钟爱的暗红色,现在换成了白色,这是对红色有阴影了么?

    我随手抓着他衣服上的一根带子把玩:“好吧,那就让白炙白淼来吧,不过在去找血尸之前不要先回去看看的那些女人?的王妃可想了,还有那个什么念妃,人家都怀孕了,就不回去看看?”

    我都不知道我说话的语气为什么会变得酸溜溜的,他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我若是回去,不吃醋?”

    果然好狡猾,我朝他笑了笑说道:“不吃醋,她们比我先嫁给,我有什么资格吃醋?”算起来我才是后来者,才是小三儿,哦不,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貌似以前听黑白无常提起过,我在他的女人中是排行第九是吧?

    他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腿上:“有资格吃醋,没听说过‘后来者居上’这句话吗?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若是回去,会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