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往黑暗处沉沉落下,逐渐隐没,直到消失无踪。】

    皇帝杖打亲王一事迅速发酵,前朝各抒己见,周誉受了伤不上朝,皇帝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这群大臣。

    沈河庸指周誉过度宠幸后院,但他也没有认为萧金阆之死与周誉有关,李归廉这次也附和,周誉上回就为了灵今多日不上朝,这回又是她。

    温廷泽站在一旁听了半日突然长叹一口气,待众臣工看向他,他才故作烦愁道。

    “王爷保护此女,也是为全忠义。”

    沈河庸直觉他没有好屁放,睨了他一眼。

    “大帅何出此言?”

    温廷泽对皇帝行了一礼道:“当初江南一行,有刺客行刺王爷和皇子殿下,是此女不顾性命之危,挡在了王爷和殿下面前!臣当时也在场,那真是血溅三尺!险些当场丧命!”

    提起江南一事,皇帝心里就不舒坦,沈若怀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夺人妻子一事,所以江南一行人回京之后,他没有按惯例封赏,而灵今这边,本来救了皇子能得赏赐,可周誉又拒绝皇帝赐她为亲王侧室,所以只赏了些补药金银。

    朝臣本就觉得皇帝此举小孩子气,只是不敢提罢了,众人沉默片刻,李归廉咳嗽了声,圆场道:“救命之恩如何回报都是应当,只是亲王身份贵重,刑具上身实在不妥。”

    皇帝咳了声,表示知道了,自己已赏赐御医往明宫。

    朝臣又问起萧金阆一案,大理寺卿本来躲在后面不出声,现在问起他,他实在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只说船坞周围都是干草,留不下脚印,且干草又被烧光了,毫无痕迹,他表示自己一定全力搜查,必定破案。

    朝中议事传不到明宫,更纷扰不了灵今,她站在院门口,云叶来去不久,她却觉得铜壶滴漏之间的距离都格外长。

    终于她见到了人影,云叶慌着神往回走,远远就见灵今正焦急等她,她略有不忍,又无法承认自己的错漏之处,于是她上前,想了想才道。

    “阿季说殿下用了药未起身,我…我也不好打搅,待午膳时吧,殿下总要起身用午膳。”

    她说得有理,灵今点点头,云叶发现她穿得单薄,忙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点,别你再病了!一会膳房该送早膳来了,你洗漱了吗?我给你打水,先洗漱吧。”

    云叶去打水,此时小松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喊道:“娘子?”

    灵今忙过去扶着她道:“你起来做什么?快回去趴着。”

    “我有些担心娘子,娘子你怎么脸色有些白?是不是受风了?”

    “没有,只是没怎么睡好,你才是不能受风,我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