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地向她伸出手去。

    ……

    林惊琼恢复神智之时,只见身处一片黑暗之中。

    身子不适的很。头痛,浑身湿漉漉的,还似被许多蚊虫叮咬。

    周边浊气刺鼻,身下硬邦邦的,伸手一撑,是砖地。手上黏糊糊不知摸到了什么,林惊琼无心理会,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双手,哗哗碰击之声响起——她的双手被厚重镣铐牢牢锁住。

    她这是在,牢里?

    这是怎么回事。林惊琼揉揉头,然脑中疼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一跃而起,然身体不听使唤,手脚麻痹好像不是自己的。许久她挣扎着站起来,扑向这牢狱里唯一的一点明亮之处——那是一个开在牢门上的小窗。“来人,来人!我为何在这里?!”她拍着门喊。

    门外寂寂无声,就在她快放弃之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囚室传来:“哟,听这声儿,是咱们凤大君侯啊,这么快,你也下来了?”

    这声音,是许莫,是那个被她办了的许莫。

    “这里是诏狱?”林惊琼判断出来:“我如何在这里?”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没数么?”许莫声音里说不出的快意:“在下倒也很佩服凤大君侯,勾搭了越王,还敢去纠缠玉侯。听说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动手动脚,还正巧叫卫相撞见?撞见就撞见吧,你还敢将卫相撞下昆仑湖——你莫不是想杀人灭口?你脑子出毛病了么?如今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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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性了呢,这可不像爹。”

    秦卫心中诚然是有气的,昆仑湖畔的一幕仍在脑中纠缠不去,刺痛着他的心。

    也许当真应该做个了断。若她当真选择萧迟,就此放她走吧。踏进狱门之时他还在想。

    可看到林惊琼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身影,他立时忘却所有,解下披风把人裹住抱走。

    到了马车上,林惊琼才从昏昏沉沉里睁了睁眼睛。

    “你……可是难受?这就带你回府叫大夫。”秦卫千言万语,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吗。林惊琼便觉着心中那脆弱与委屈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忙别过头去,紧紧闭眼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