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真,魏楚欣也从榻上坐了起来,一面找鞋,一面捂着肚子。

    才下了地,一副虚弱的样子,直叫张妈妈过来扶她,周婆子见状赶紧接过来了手,一手拦着魏楚欣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膀,问道“姑娘这是也要去?”

    这里魏楚欣只捂着肚子,不答周婆子的话。

    张妈妈便从外间过来,眼看着周婆子,乞求道“周妈妈向来是菩萨般的心肠,不能明看着这两个姑娘折腾!门房那边怠慢,迟迟不肯给请郎中,还得求妈妈给通融通融。”

    周婆子一听就笑了,张口就是大连大量话“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想来知道我是怎么个人,现是你张口说这话求我,就不开口,我能就这么看着这俩孩子难受不管么!再有,就我不管,大夫人那里也是下了命令的,都知道三姑娘明儿要去芮家参见那茶画会,是给咱们家长脸的好事,哪有不给三姑娘找郎中的说法!”

    周婆子说着,就把魏楚欣交到了张妈妈手里扶着,她则一副活菩萨的做派,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回头对魏楚欣道“三姑娘先挺一挺,妈妈这就去找靖州最好的郎中来给姑娘诊诊!”

    魏楚欣和张妈妈听了,都是开口感谢。

    人一走,魏楚欣便是直起了腰,往门口看了看,示意张妈妈关门,防着那两个耳报神。

    这里魏楚欣悠闲的坐在案边看药书,石榴猫着腰虚弱得不行,进了屋,一边洗手,一边问魏楚欣道“姑娘不是给我行了针么,这怎么还没好呢?”

    魏楚欣回头,幸灾乐祸的看着石榴,“让你嘴馋,给你长长记性。”

    石榴听了委屈的撅着嘴,说道“这,这是替姑娘受了罪了,要不那豆糕不就进姑娘的肚子了。”

    魏楚欣也不给石榴台阶下,只道“我可没打算吃,这是拦着你,你还吃了一块半呢,要不拦着你,怕是明儿你就见不着我了。”

    石榴听了,就走过来往魏楚欣身上扑,好姑娘的叫着,只道“我得谢姑娘救了我的命!”

    魏楚欣嫌弃的道“快躺着去吧,我看你是好了!”

    没用上半个时辰,门房那边的小丫头子果然领了个郎中过来。

    郎中候在门口,等魏楚欣的示下。魏楚欣也没让你进来,只让张妈妈出去传话道“我们小姐已经和了衣,先生进去多有不方便。就是吃坏了东西,也无需诊脉了,先生给开个方子,让人去药房抓药也就是了。”

    郎中听了应是,蒋氏派来的耳报神将人领到了耳房,开了副方子。

    张妈妈眼见着那郎中写完了方子也迟迟不走,心明镜似的等着接赏钱呢。可也不是兰蕴居里的人吝啬,实在是身无分文,想充大方奈何一文铜钱没有。

    “有劳先生了,府里路多,先生别再走错了路,你俩送先生先生。”张妈妈装糊涂般的下了逐客令。

    那郎中见一文钱都没捞到,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了,早已没了好脸色,撇了撇嘴,拂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