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魏老太太和蒋氏自上午打芮家回来,脸色便都不错。

    听说魏楚欣打省里回了来,便忙着人将魏楚欣叫到了槿香苑来。

    一进了屋子,魏老太太便问“可是见到温夫人了,事情办的如何?”

    魏楚欣不说话,只是摇头。

    蒋氏急不过,直道“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去一趟省里还成个哑巴了怎的!”

    魏楚欣便不得不说“要过年了,温夫人四下里忙碌并无闲暇时候,楚儿等在温府门外两日,好话说尽,温夫人到最后也并未见我。”

    一听魏楚欣这么说,老太太和蒋氏脸上那隐隐的希冀便一下子没了。

    蒋氏便冷笑道“原也不过是个废物,还靖州女探花呢,既然事情没办成,回去取那二百两银子来!”

    魏楚欣便道“银子都用在打点之处了,并无它剩。”

    魏老太太管银子不银子的呢,左不过是蒋海棠自己的腰包。老太太便摆摆手,一副不沾边的样子,对蒋氏道“你教育女儿别在我这屋里,成天家不让人有个消停。”

    蒋氏平白被老太太说了一顿,这里忍着笑应着,直带魏楚欣出了槿香苑。

    “来,跟我到海棠苑来!”

    走出槿香苑,魏楚欣便顺势站住了,看着蒋氏的后背,温温的说“楚儿不想和母亲去海棠院了,这几日去省里舟车劳顿,楚儿累了。”

    蒋氏听这话,住了脚,一个回头,看着魏楚欣好笑的道“你累了?你干什么了,你就累了!”

    “母亲别急,不就是二百两银子的事么,想来母亲私自将我的画给卖了,也不知道卖没卖得二百两银子?”

    蒋氏听魏楚欣这么说,一时心里虚了下,但马上便又和缓过来,“什么画不画的,你胡诹什么!”

    “就算作楚儿胡诌。”魏楚欣笑着,走上前一步面对着蒋氏,抬头直视蒋氏的眼睛,只道“母亲虽说是府里的管家大娘子,手腕强硬想教训谁就教训谁,只是也得分个时候不是,现如今父亲都什么样了,要母亲此时再因这二百两银子和楚儿争来吵去的,想是父亲听了以为家道真是中落了,连这二百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呢,要因此事再横添一病,怕是到时候找郎中开药的钱都不止这二百两。”

    “母亲是父亲的正妻,是当日父亲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大娘子,有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儿女的能陪父亲几时,和父亲过一辈子的人不还是母亲您么,父亲身体好,母亲也跟着好过不是么。年后父亲是要下乡种田的,楚儿在庄子里住过自是知道,乡下条件着实是不好,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要真给父亲气出了什么病来,在府里不能痊愈,到了乡下又当如何是好。”

    话说的蒋氏一时就没吱声。

    魏楚欣便又继续笑说“家和万事兴,眼下就要过年了,还望母亲宽宏大量。”说完,魏楚欣倒还恭恭敬敬的给蒋氏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