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温夫人给了她一个惊喜,还是萧旋凯给了她一个惊喜。

    这里在温舟承现住的省里衙门里,魏楚欣见到了魏伟彬。

    魏伟彬也才从温舟承办公的大厅里出来,等在待客的外厅,听说是有人要见他。

    不少时,魏伟彬探头向外看,但见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亲闺女楚儿。

    父女两个一见面,魏楚欣就看出魏伟彬的不对来。

    要说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前些日子魏伟彬被一连三贬的时候,那是何等颓废消沉。此时听说是升了省里右参议,正五品官员,和州里鲍宇平起平坐,甚至于是比他还高出一等,这脸色马上就变得红润有光泽了起来。

    “这两日在省里你住的如何?”魏伟彬问道。

    魏楚欣并没有回答,只确认的问道“所以父亲是真升了右参议?”

    魏伟彬是满脸笑容,听魏楚欣这话,那笑容想收都收不回去了,直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淡定非常的样子道“你父亲是升了,先今是正五品官员,和州里鲍大人虽属同级,但奈何为父得温大人器重,从今以后在省里当官,自是要高出鲍知州一头了。”

    所以说,这辈子就不用她出手,魏伟彬也不会让她嫁给鲍昊做妾了。原是现在他高升一级,用不着鲍宇了。

    这样一想,魏楚欣心里不禁冷笑了笑。从六品同知,到平头百姓再到五品参议,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魏伟彬的变化还真是戏剧。

    才这样想着,便又听魏伟彬道“为父做官多年,自打二十岁那年入了官场,哪一日不是勤勤恳恳的做事,这升了参议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常言道赛翁失马,焉知非福,自打贬官那日起,为父便知道这个道理了,所以那些个劝我宽心的人,也真是多此一举,为父自来心胸豁达,宦海浮沉,为父早就都练就了胸怀慧眼了。”

    魏楚欣听魏伟彬说这话,都禁不住替他脸红。他这是健忘还是失了忆,谁前些日子哭天抹泪不吃饭来着,那又哭又嚎又不出来见人的画面就都忘了?

    “父亲自来豁达,正所谓宦海浮沉,升官贬官都是在所难免的。”魏楚欣倒不惜的拆他的台,此时笑着逢迎道。

    “这倒是句话,为父廉洁奉公,自是有升参议的命数,只你母亲妇道人家,听说了你识得温夫人,便非打发你来,想你个孩子,面子再大还能管到吏部么,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其实说到这里魏伟彬自己在心里也打鼓,要说他都是走在了去乡下的路上,只天降转机,半路上又被人给截回来了,捷报升任的消息。要说温舟承大人此前真看重他,为何年前会来了个一连三贬,又在半路上把他追回。要温舟承大人不看重他,又怎会有刚才那一番谈话?

    此次升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她亲闺女楚儿有没有关系?

    这事和楚儿能有什么关系,一个小丫头哪来那么大能耐。定是他自己这些年做官虽没特大的政绩,但勤勉廉洁,得了上头的看重,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官运。

    魏楚欣就眼看着魏伟彬眉毛一颦一蹙,仿佛是自己在说服自己。

    这时有小厮前来传话“夫人已经着人备好了马车,现下正候在门口,若参议大人没有别的事情,便请回府上歇着去吧,衙里上任的事宜温大人已经着人打点好了,参议大人只需三日后安心上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