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不似萧旋凯那般常年习武,但男女之间的力气大抵也是悬殊。他若真成心了为难于她,她想自尽都是奢望。

    逼急了的时候,她伸手摸探着藏在发髻上的银针,他却早有防备,勾唇那么一笑,凝视着她,慢缓缓的道“楚儿,你寻不得短见,魏孜博是你在乎的人么?魏四,魏二,芮禹岑,柳子慎哪个是你在乎的人?”

    魏楚欣回视着他,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以至于一时她没反应过来柳伯言话中的意思。

    “你若敢寻短见,我让他们给你陪葬。楚儿,你不能这么自私吧?”

    “你卑鄙!”

    “是啊,我承认自己就是个彻头彻脑的小人,我从来也不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不似你大哥哥那般光明磊落,只话又说回来了,光明磊落有什么用呢,现如今魏孜博明知自己的妹妹委身在我这个汉奸身下,他能怎样?他敢怎样?”

    柳伯言笑看着她,“有一句话楚儿提醒的是,我喜欢心甘情愿主动的,你得笑着主动给我,若是让我觉得有一点违和不满意了,就先拿魏孜博的右手开刀吧,他不是也喜欢作画么,看被剁了爪子他还能不能画了。”

    “柳伯言,你!”

    “我说到就做到,楚儿要不就试试。”说着,柳伯言反到是站直了腰,转身悠闲的走到了门口,侧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红了眼眶的魏楚欣。

    “今晚上你不留下我,我出门就吩咐人将魏孜博的爪子砍下带回来,楚儿不是行医之人么,我向讨教你个问题啊,这得如何下刀,才能避开手腕上的动脉呢?”

    “要是不小心砍着了动脉,喷得满屋子都是血倒是恶心人了,不若就吩咐人从手掌上砍吧,这样虽砍得零碎……”

    头像炸了一般,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单一想到……魏楚欣再听不下去了。

    一时向后拢了拢头发,奋力的搓了把脸,下了地,朝柳伯言走了过来。

    走到他身旁,挤出一丝笑容来,“天很晚了,大人回来休息吧。”

    柳伯言便是侧头好笑的看着她,朝她伸过了手来。

    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柳伯言反手揽过了她,拿食指轻刮了刮她光洁消瘦的脊背,继儿便是瞧见了她手臂上正红肿着的鞭伤。

    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情,他问魏楚欣道“那年在夜街上,萧旋凯抓到你同我在一起,回去之后他可曾打了你?”

    “没有。”

    “那你同他生活了这些年,吵架拌嘴的时候他可曾对你动过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