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领着石榴和张妈妈出县衙时的情景,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一点狼狈。

    两个小的,一个老的,三人身上都背着东西。那场景不禁就让人形容出一个词来——老弱妇孺。

    曾顺士不解,这魏小姐是什么意思,住的好好的,怎就突然背行李包要走了。莫不是他招待的不周了?

    这样想着,便忍不住要去拦,旁边刘大阻止道“大人莫要拦,小姐自便是有其走的道理。”

    这里到了云隐寺南山门下,叩门进寺,寺里的僧人大也是都知道姓魏的女施主医术高超,深得逸云住持礼遇。

    逸云住持性格清冷,除萧姓施主外,从不单独接见外人,但对这位魏施主便是例外。

    小沙门引请魏楚欣几人到了寺南侧偏房。魏楚欣进去后,跪坐在拜垫喝了一杯茶,稍歇了歇,等身上的薄汗稍消了消,便是又提笔研习起医术来。

    世上的草本有千百万种,任一种相互组合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虽是和林豪岳约定的是在三年之内将那止血的方子研制出来,但像现在这样纸上谈兵,能不能如期完成,却是未知之数。

    这里一看便看到了傍晚。石榴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替魏楚欣披上披风的空当,在其耳边轻语道“姑娘猜猜我出去看见谁了?”

    魏楚欣紧了紧披风的带子,并没说话。

    “是萧侯爷的那个侍卫,正在逸云住持门口守着呢!”

    魏楚欣听了,正系着带子的手空了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石榴还在旁边引导“难道姑娘不想见萧侯爷么?”

    这里张妈妈进来,见两人贴在一起正热络的说着悄悄话,不禁笑着问“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说什么!”石榴直起腰来,笑着便往外走。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魏楚欣侧头看着门口,眼见着几株闲闲的杂草正在门旁随风轻曳着。

    怎心也跟长了草般的……

    收回眼来,魏楚欣已经再看不下去写在纸的一味味药材名了。索性掩卷,拿起案上的珠串,跪坐在拜垫上,轻阖上眼睑,一珠珠攒了起来。

    她没念佛经,而是在心里一遍遍查着那珠子一,二,三……五百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