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缓了一会,萧旋凯就放开了她,犹自穿鞋下了地。

    见他去外屋小榻上躺着去了,魏楚欣才敢活动,微微平了平气息,也披衣下了地,抱过枕褥到外间给他送来。

    “躲你还躲不及呢,怎么又自己送上门来。”

    魏楚欣懒得和他分辨,放下东西往里屋走,“当心染了风寒。”

    不等他说话,她就又补充说,“若受了风寒你母亲势必要拿我试问的,本来她就不同意你留宿在我这里的。”

    腊月初九,这天吕福捎信过来,说是铺子的匾额已经做好,酒铺开张的日子也找人算好了,节前腊月二十这天正宜开张,来询问魏楚欣的意思。

    魏楚欣便也点头应了,书了回信,仍让石榴假托买药而出府送信。

    一时石榴回来,对魏楚欣道“姑娘别说,那吕福还真是一个会处事的人,我这一到那里,他又亲自给我倒茶哪糖果吃的!那牌匾做的也好,金亮金亮的,铺子里头上上下下雇了好些个人,大厅里,柜台前都布置的差不多了!”

    魏楚欣笑听着石榴学着。

    石榴就又突然想起来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递给魏楚欣,“这是那红曲米酒的秘方,吕福让我交给姑娘,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得由姑娘亲自保管。”

    魏楚欣将东西接到了手里,石榴就不免道“早知道他会给姑娘,姑娘为什么还要让我提前去史老头家里要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魏楚欣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也希望这是她多此一举了。

    第二天是腊月十日,她的生日。

    这天萧旋凯像往常一样,早起去上朝了。

    为了避免腊月羊的生辰八字,纳吉那日,她就将自己的生日往前谎报了一个月。

    府中除石榴和梳儿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她的真正生日。

    只是他好像也给忘了。

    他也把她的生日给忘了,魏楚欣心里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不过想着,前一段时间,她也不记得他生日,自己开解自己,一还一报,也没什么可失落的。

    早上吃饭的时候,石榴刻意给魏楚欣拨了鸡蛋,有些事情不好说出来,就挤眉弄眼的示意魏楚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