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倏地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谁告诉你的我喜欢他?”

    她怜悯地看着我半晌,我心里突然像被人用石头锤了一下,难受得紧,不想再在这里和她纠结谁喜欢谁的事。

    我爸喝道:“傅欢你站住!”

    我停下脚,阖眸敛住眼里的情绪,偏头看向他们。

    我妈收回目光,摇头轻叹:“行吧,事已经成这样了,我也管不着你,离了就离了,再结就是了。”

    傅海权还要骂,被我妈拉住了:“海权,随他吧。”

    她又说:“你不应该打他。”

    傅海权脸色难看,不同意,但是他向来听我妈的话,到底没继续骂我,只是不太赞同道:“你别惯他。”

    我妈说:“你知道的,他不一样。”

    身后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可不知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地响在我脑海里。

    他们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

    从家里出来,我看着空荡荡的四通八达的路,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想回去那个只有我的屋子,那里太安静了,有时安静得让人害怕。

    像一座暗不见天日的牢笼,而我被关在了里头。

    思来想去,左右也没地方可去,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郊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的葱郁果树和低矮的房子。

    这几年,城市飞速发展,就连城郊那片破败的乡村都被纳入了拆迁的范围。别看这里现在那么荒凉,到时真要拆迁了可都是拆迁户。

    比大多数人都富贵。

    “欢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刚进村口,就遇上了熟人赵新。赵新见到我似乎很高兴,连忙放下手里的鸡跑过来。

    我笑笑:“闲着没事就回来看看。”

    视线落在地上走动的鸡身上,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顿时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姐姐姐夫带着外甥来了,说想吃窑鸡,这不,我抓两只鸡来宰着做窑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