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言被父亲的话堵得说不出口,更让他生气的是,父亲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

    周丽丽妈气得不行,推开女婿,“亲家公,我们是穷,但是我们不低贱,你别总是一副瞧不起我们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亲家公,你女儿当初是怎么跟我儿子在一起,逼死我家大儿媳妇的,你们都忘记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你们什么样跟我没关系,我跟你女儿跟你们早都说过,他们两人结不结婚我管不着,既然儿子不听我的话,那你女儿和你们全家,我都不会承认,你们是谁有钱没钱,都与我无关,你们有问题找陆国言,他是你女婿,但我跟你没关系。”

    安夏望着陆柏川,陆爷爷说逼死他家大儿媳,那就是陆柏川的妈妈,陆国言到底做了什么,难怪陆柏川看这些人的延伸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忍不住悄悄去牵陆柏川的手,随即被温暖的掌心包围。

    “亲家,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两孩子都结婚十几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前以为你是生气,可这么多年过去,我家丽丽给你家陆家生了一儿一女,你还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十几年,安夏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毕竟站在陆国言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二十多岁,可不像十几岁啊,女的看着还挺年轻,面向三十四五岁,皮相看也就四十出头,一个儿子二十几,她是什么时候生的?十几年前才结婚,那就是未婚先孕。

    “我今天不是来翻旧账的,陆国言是你们女婿,但我不是你们的亲家,有问题找他解决,这个老宅子是陆家祖上的基业,现在是我做主,你们今天必须搬走。”

    “陆国言是不是你儿子?是不是?你不认我们,那你跟陆国言啥关系,告诉你我住我女婿的房子,我今天偏不走了。”

    老太太见陆老爷子软硬不吃,气得一屁股坐在旁边儿的石凳上。

    安夏冷冷一笑,耍无赖,就知道这些人最后讲理讲不过,就开始耍无赖,再看陆老爷子气得脸色泛红,说不出话来,她赶忙拿出一颗保心丸,“李爷爷,麻烦您给倒杯温水。”

    安夏掐着陆老爷子的脉搏,心跳加快血压升高,这是人生气的正常反应,但是陆老爷子的脉搏有些衰弱,年纪大了气不得,心脏也不似年轻人那般强健有力。

    “陆爷爷,您别生气,先把这可药吃了,顺顺气,有事说事,犯不着生这种闲气,这是您的家,岂容他们说不走就不走,柏川屋里有电话吗?”

    陆柏川点点头。

    “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人强闯民宅,寻衅滋事,气得家中老人快要犯心脏病了,请警察快点来,告诉他们这里泼皮无赖多,麻烦多增派一些警力。”

    “你说谁泼皮无赖呢,你一个黄毛丫头,敢才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女婿,你看看,我的老脸都被人按在地上踩了。”

    “国言,我妈一把年纪的人了,到老了还要被柏川没过门的媳妇骂?现在的孩子怎么这样,不懂得尊老爱幼也就罢了,心肠怎么这么毒辣,爸,您给柏川找媳妇我们不能管,可您找这么一个泼妇,还没进门就伸手管起陆家的事,她是哪来的,算什么?”

    “我生长在农村,武市山坡村,一个你们没听过的地方。我懂得尊重老人,但也要老人自重,像您母亲这样为老不尊,你这种白莲表,我见得多了,农村泼妇不少,你们段位不够,所以别在这闹了。

    这个房子的所有权在陆爷爷这,你们强行住进这套房子,陆爷爷丝毫不知,就是犯法,现在在这一哭二闹,无非是想赖着不走。

    不走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今早来的时候,他已经说了,他说这房子以后就是周家的,什么意思?陆家的东西,怎么就变成周家的了,真以为赖在这不走,就能赖到一套房子,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以为不讲理就怕你们,这是法治社会,所以别痴心妄想占便宜,有这功夫磨嘴皮子,不如早早收拾东西离开。”

    “他的,你这个臭丫头!”年轻男子上来动手,陆柏川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反向一撇,年轻男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