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记得你以前带的学生,最少研究生起步,怎么退下来后,大学生也带了。两年就把大学五年的知识学完了,莫不是个天才”

    安夏看出,孙教授的师弟阴阳怪气,说着漂亮话,可眼神对孙教授并无敬意,然后还把自己翻出来说事,她是挺想低调,可她也不允许自己被别人踩。

    “余老师,确切地说我用了半年时间修完了四年课程,一开始我是跟同学们一起上大课的,余老师夸我天才,我倒也当得起,九二年国际奥林匹克竞赛,我拿到了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四门联赛冠军中的第一名,创造了国际奥林匹克联赛大满贯第一人。”

    孙教授脸上的笑,仿佛湖水里的涟漪,一波又一波从内心深处透出来,他当然知道余东晓这个小师弟,从读书的时候就跟自己较劲,自以为自己天资第一,努力第一,别人都不如他,还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人。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一点没变,可惜

    孙教授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这两年相处,安夏的脾气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日里低调不惹事,但绝不怕事,所以这次东晓师弟怕是要提到铁板了。

    余东晓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冠军,还拿了四个冠军,他隐隐有些印象,几年前的事了,当时科里定的报纸都登过这个事,没想到拿满贯的人就在眼前。

    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敢当面怼她,还真是恃才傲物,以为成绩好就了不起了,在中医学界,成绩只代表一方面,还有老师的传承以及入门先后。

    不悦只端在停留在脸上三秒后,余东晓就带着略带轻视的笑容道:“学医不同于奥林匹克竞赛,小姑娘学习很厉害,学医还是要谦虚才好。”

    “余老师说的是,但您怎么就知道我中医学得不好,学生想像老师请教一番,也让余老师考校下学生中医掌握的程度。”

    考校余东晓心底的笑意再忍不住了,这姑娘太狂妄,跟孙逸邈似的,以为留在帝都,当了主任当了副院长,就真的了不起了,中医卧虎藏龙,而且中医水平是跟学习时间和年纪成正比的,别的不说,就那些繁杂的古医书,没有几十年如一日的功夫,还真背不完,更别谈理解运用。

    “好,今日我就看看,师哥你这位最小的徒弟水平如何。”

    孙教授脸上笑意更深了,一旁的臧天宝对余东晓流露出同情目光,这目光让余东晓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烦躁,因为他发现师哥居然不怕他测试他的学生,难道真的很不错不可能就算很聪明,但学习中医,这么年轻不可能学出什么名堂。

    “余老师,请出题。”

    余东晓故意挑了一些生僻冷门的古医书提问,没想到安夏倒背如流,四月的昆省,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他却因为安夏对答如流,有些气闷。

    “真不错,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背得下这么多医书。”有人赞许。

    “哼就是不知道理解如何,你刚才说的那一篇讲伤寒的文章该当何解”

    安夏不紧不慢把内容解释一番,看着余东晓哑口无言,她继而举了好几个例子,从多个方面讲述伤寒的影响,真是还有跟其他病症共同发作的时候,该如何处理的脉案。

    当然这些东西,几乎全部来来自于空间里霍家十几代人积累起来的脉案,这些东西很多内容,就连在场的不少医生都没有听过,余东晓自然也没听过。

    “你说的这些内容,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是师兄你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