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安文的闲话在山坡村渐渐消散些许,毕竟就那么点事,翻来覆去的说也没意思,大家说了一阵后,就失去兴趣。

    安文在医院观察了几日,没事也就出院了,只是安家国一家回村的时候,又带动大家的热情,讨论了一波。

    杨金英得知安文回来,叫上安夏一起去瞧瞧,进门看到安文脸都小了一圈,脸色也不似以前红润,透着一股干巴巴的蜡黄,给杨金英心疼得又骂了乔本泉一通。

    乔冬梅头一次忍住没做声,这两日丈夫骂她,女儿痛诉她,乔本泉做了这种事,她也不敢再维护。

    “这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安夏心里有些难过,仿佛雨天过后潮忽忽的不舒服,自己受到惊吓,外婆就问了句没事吧,然后就是关心安文,那天自己看病回来,外婆仍旧是一句话,没事吧。

    她不是吃醋,可外婆总说,自己跟着她长大,她最心疼自己,可为什么表现出的心疼,跟安文差别这么大。

    安文躺在床上,流着泪说:“奶奶,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

    可怜的戏份做足,换来杨金英又一波同情,甚至要替安文出头,去找乔家讨个说法,安夏心里越发酸溜溜了。

    “家国,这事情要找老乔家讨个公道,丧尽天良的缺德东西,做下这种没皮没脸的事。”

    杨金英拄着拐杖,把地下砸的砰砰响,中气十足的身体,全靠安夏调养,就连拐杖都是安夏给买的,只是她不经意间的偏心,一点点刺痛安夏的心。

    “妈,你放心,过几日我叫上几个兄弟去,他们乔家要不给个说法,不赔钱这事就没完。”

    杨金英点点头,跟安夏回去了。

    乔冬梅木然地坐在床边儿,待婆婆走后,丈夫摔门离开,她猛地跳起来,揪着身旁的安慧,使劲拧她身上的肉。

    “你那天干啥去了,你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干啥去了。”

    安慧疼得眼泪直流,可她什么都不敢说,安文已经威胁过她了,要是她敢说出去,就说是她出的主意,结果没有害成安夏,却害了自己的亲姐姐,安慧只敢呜呜哭着,一边儿求饶。

    乔冬梅掐了一阵,又陷入茫然失神中,怎么办?如果丈夫和娘家干起来,自己该咋办?

    可惜不等安家上门找乔家闹,乔冬梅亲妈带着儿媳妇和乔冬梅大姐,先找上门来,老太太在他们村都是远近闻名的混不吝的主,骂人能三小时不喘气,撒泼能摔碗砸锅,所以养出来的俩姑娘,都不是啥消停主,儿媳妇也拐得很,跟婆婆长期势均力敌地对骂,在村里都是一个景。

    听说自己大孙子被踹坏了,老太太第一反应是自己还能不能抱上重孙子,第二反应是安文那个小贱人,一点是她勾引大孙子。

    一大早,安家国家大门被砸的碰碰响,甚至还有哐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