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位员的会面其实乏善可陈。疯狂f打

    对张一悟、宣侠父来说,虽然明知解放军将控制甘肃,但目前接触甚少,在不明确吴安平政治倾向的情况下,无法确定其是否应该争取。按照阶级斗争的纲领划分,吴安平肯定应划入大资本家之列,是要被打倒的对象,但偏偏陇东集团施行的政策,比之宣扬的还要好,就这一点来说,论已经缺乏必要的吸引力。

    另外,在知道陇东集团制定的工人薪酬以三十银元为基准后,张一悟也无法将剩余价值理论摆台面,因为即便他也不敢理直气壮地声称,一个缺乏基础技能的新工人,每月就真能创造三十银元的价值。

    而吴安平本身,对其实也深具戒心。

    当然,他既不仇视也不反对,由后世可知,其实是大革命最后的赢家,这说明适应国情的顺应历史潮流的。作为新生力量的代表,无论陇东集团还是解放军,在政治既没有经验又缺乏预见性,这种情况下,要想有所作为,复制成功者的道路无疑是一条捷径。

    国民党与近代深刻影响中国的两个党派,就其宗旨来说,其实许多原则基本一致。虽然后来战胜国民党,夺取了全国政权,并建立了一个根本区别于旧中国的新中国,但这不能视为思想战胜三民主义思想,因为这个时期进行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其实就是改造过的三民主义革命。

    在整个民主革命时期,和三民主义都不是对立的,而是朋和同志。一方面,以为最终目标,另一方面又以反帝反封建、建立自由民主富强的新中国为现行纲领。这个现行纲领与三民主义纲领实质区别不大,而中国整个社会各阶层所追随的其实就是这样的纲领。

    可能最大的区别在于,三民主义理论以私有制为基础,而公有制则的目标。但由后世历史可知,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将不断扩大公有经济成分,以提高全民福利水平,而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却在不断扩大私有经济成分,以适应当时阶段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人的思想实际情况。

    这或许可以说明,在经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可以相互兼容的。虽然认识不深刻,但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吴安平对三民主义和论并没有特别的倾向性,他都很认同。

    但在行动,国民党或许同情民众,想拯救民众,但却认识不到民众的力量,不懂得民众才是革命的主力。虽然有些人一腔热血,“引颈为一快,不负少年头”,但只想轰轰烈烈,却不去发动下层贫苦民众,这样的革命确实没有多少成功的可能。而之所以成功,正是因为其依托的是底层民众的力量。

    在相同的历史环境下,吴安平要想有大作为,自然就成为模仿对象,虽然在具体操作,因为政治及经济背景不同,颇有些差异,但实质依旧是以底层民众的力量为依托。

    有这种渊源,按说吴安平应与员更为亲近,但实际他却深具戒心。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吴安平看来,当前中国的自主性还不够,受苏联的影响太大,而因为拒不交还远东,苏联却注定会是陇东集团及解放军的敌人。

    自决定在西峰创立基业,他便决定,即便无法使中国盛世提前来到,也要将后世制约中国发展的某些因素提前解决掉。一为土地,二为能源,不但外蒙绝对不能任其,而且远东也必须收回,只有这样,日后中国的发展才不会有那么多瓶颈,可以更为强大,无所畏惧。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吴安平并没有打算立刻与展开深入交流与合作。他心中明白,的渗透力绝对远超任何人想象,如果真任其发挥发展,一旦日后与苏联的冲突爆发,很可能在陇东集团及解放军内部或控制区域内,掀起无法想象的波澜。

    归根结底,他认为深受苏联影响的,到时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因为从原始理论来看是与民族主义对立的,而当前阶段,显然还未曾在将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方面做出突破,很多员仍无法在共产国际与中国利益的冲突中,清晰定位自己的立场。

    张一悟、宣侠父、钱崝泉既认定吴安平是大资本家,又刚接触缺乏了解,自然也存有戒心,这样一来,双方的交谈更流于场面,几乎没有在任何实质问题做出交流。

    不过,当张一悟问到对甘肃支部的看法时,吴安平的回答仍很温和,他先表明自己持欢迎态度,继而又道:“甘肃将依法治政,只要律法许可,你们可以任意发展,这一条对任何党派都适用。不过我仍然要提醒的是,无论你们要做什么,一定先请考虑好是否对甘肃发展有利,是否对民众有利。这应该是我们的共识,没错?”

    张一悟点头道:“那是当然。”其实吴安平的许诺已经超出他的预期,虽然无法判定吴安平是过于自信还是另有安排,但只要其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这样的结果已经足以让人欣慰。

    与员会面之后,吴安平又主动约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西北银行的姬奠川。说起来戚远山负责的西北建设银行能够顺利成立,姬奠川从中也帮忙不少,虽然这在当时是一个交易,以银元换资质的交易,但如果没有姬奠川,再多的银元也换不来这样一家银行。

    西北银行的兴衰与冯玉祥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