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卓迈进来的一瞬间,感觉恍惚又释然。

    恍惚于他是如何名节丧尽的。或许是怕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又或许是为了严防Si守门外排队候着的预备军。

    释然,却只是他自作幻想。

    他不知道还有一关过了,还有第二关。

    “关门。”她令道。

    他便头皮发紧,握着门把,只感觉外头温暖希望随着门缝渐窄,越来越淡,接着就彻底消失不见。

    他强压战栗的样子实在太英俊。

    眉峰锐利,双眼如炬。

    “撸给我看。”她眼光幽幽像狼,振振有词,“从今往后,我不用这件事拿捏你把柄。说到做到。”

    后半句的誓言的确相当有诱惑力。以至于他差点忘了,前半句是何等Y1NgdAng下流。

    岑寂。

    “不然,就选这个。”她从从cH0U屉里拿出一盒套,拍在桌上。

    那盒套是拆开过的,极度刺眼。

    是怎么用的、跟谁用的,赵卫卓一点也不想知道,只觉得她的诅咒更得到了印证——后备部队正等待着他的位置,且待他失格遭她厌烦时,上演一出雾月Zb1an。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孟一桐孟一媛的问题,她只等着看他现在这般——困在五指山下,不得解脱,不得超生。

    俊毅的眉目也不能让董芸萌生任何同情。

    如何煞费苦心使她宽恕都是往日尘土了,她现在已经指了条明路,只是这路荆棘重重,腐烂泥泞,一直延伸到她站的地方。

    她说,过来,给你灌毒药。

    现在的董芸,是不给他任何回旋余地的。她何尝不是站在悬崖边缘与他拉扯?赵卫卓隐隐恐惧地感觉到,但凡他说一个“不”,两人就再无下文。

    沉默权当拒绝,他掀起眼皮,眼里是浓稠的Y霾,密云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