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以知抚上松田阵平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摆正过来,顺手揉了揉那头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小卷毛。比想象中的发质要稍微硬一点,总体来说手感还挺好的。

    “我没有在试验,是阵平酱看起来太可口了。”大道以知把这听起来狗屁不通的话说的很诚恳的样子。

    其实大道以知比松田阵平稍微高那么一点,但是祂现在略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倒呈现出一个很微妙的仰视的角度,微抬着头的姿态宛若清晨刚刚摘下的还带着露水的花。

    松田阵平盯着大道以知的眼睛里终年不散的雾霭看了一会,回了一句:“你也很可口。”

    被食物视作是食物这种事情简直不可饶恕好叭?

    看着大道以知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的眼睛,以及显而易见气鼓鼓的表情,松田阵平忍不住笑了,补充道:“我是指你给我的鱼片很可口。”

    大道以知被安抚住了,但这就像是充了一半的气球突然被戳破一样,感觉总有一口气是没有提上来的。

    “我还要。”大道以知理直气壮地凑上去准备夹起一片金汤柠檬鱼。

    金汤柠檬鱼真的片得好薄啊,感觉好像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就会断掉。在食物的完整性上有着轻微强迫症的大道以知只能小心翼翼地用餐。

    鱼肉腌的很入味,刚进口感觉麻辣辣的,但是抛开辣味的话,又能尝到属于鱼肉的微甜。

    就是说,金汤柠檬鱼君是真的很可口啊。

    话是那么说,大道以知再度靠近的时候,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试探的意味,徘徊在他的面前,一副想下口又不敢下口的模样。

    说还要的时候倒是很笃定。

    “想亲就亲,磨叽什么。”松田阵平可受不了大道以知那种犹疑的感觉,他直接衔住大道以知凑过来的唇瓣,气不过还用牙轻轻咬了一下。看到大道以知好像有些痛的时候又有些心软,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大道以知的脊背。

    大道以知可不理会松田阵平的内心是怎么想的,祂反正是长驱直入肆无忌惮。松田阵平因为怕自己又不小心把这个娇气的家伙哪里磕着碰着了,就只能放任他动作。

    这家伙准备亲到什么时候去啊。口水不住分泌,舌头也开始酸了的松田阵平半月眼。

    正这么想的时候,大道以知扫过上颚之后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祂更矮下了身子去磨蹭松田阵平的锁骨,毛茸茸的头发扫得松田阵平的下颌处有些痒。

    “可以吗?”大道以知抬起头来问。

    可以什么?虽然被问的不明不白,但是正在与想要来一根烟的想法做斗争的松田阵平胡乱地答应了。

    得到肯定答复的大道以知看起来有些雀跃。祂以松田阵平都自愧不如的手速把松田阵平的衬衫从第一颗扣子直接解到了最后一颗扣子,直到大道以知准备把衬衫从松田阵平身上扒下来的时候松田阵平才发现祂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