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久违地又开了新曲发布的音乐会,虽然如今的场景跟他曾经的辉煌依然相去甚远,但已经是很多人无法企望的奢华了。音乐会并没有开在专业的音乐厅中,而是在一座远离城区的庄园中,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私人聚会。弗雷德只邀请了界内的权威人士,还有一些跟他有过“合作”的潜在投资人,或许他也邀请了家族中的人,只不过,并没有一个人来到现场,也或许他们根本就不在邀请范围内。

    同样不在邀请名单上的还有奥尔菲斯,他甚至都不能像个普通观众一样买票进入,因为弗雷德特别说明了,“不允许奥尔菲斯先生靠近”。

    “我和弗雷德可是好朋友啊。”

    “很抱歉,克雷伯格先生本人并不是这么说的。”

    被管家拒绝后奥尔菲斯灰溜溜地被赶了出来,他用噩梦的身份给弗雷德发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回复,最后只能百无聊赖地围着庄园绕圈,琢磨着该怎么偷偷溜进去。

    奥尔菲斯着实不想错过弗雷德新曲子的首秀,虽然,他早就已经听过了。

    “噩梦先生,我······额,有一个认识的作曲家朋友新编了一首曲子,你要不要听一听呀。”

    只可惜,那时候画面只落在那架三角钢琴上,奥尔菲斯并没有机会一睹弗雷德演奏时的风采,可他仍然想象出弗雷德坐在钢琴前随节奏轻轻摇摆身体的姿态,只不过,是他没穿衣服时的样子。如果,能每天都看到他一丝不挂地弹琴该多好呢?不过那样的话弗雷德恐怕一首曲子也弹不完了,因为奥尔菲斯一定会在中途把他拽起来,按在琴凳上先听他哼唱一曲再说。

    与他曾经创作的复杂乐章不同,这首曲子简单而热烈,像是爱人间隐秘的钩缠,像一枚不舍得结束的吻。

    “你觉得怎么样啊?”演奏结束以后弗雷德小心翼翼地问着噩梦,虽然他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懂音乐,可他依然希望对方喜欢。

    “很好听,这首曲子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我是想······我朋友是想表达,忄生。”

    那时的弗雷德只说了这一个字,可是到了正式发布的时候,他好像就突然知道羞耻了,在海报上将作品的意义诠释为“热烈的爱”。

    海报中的他看上去优雅而禁欲,可只有奥尔菲斯知道弗雷德原本的想法。或许,在海报的背面,他应该是衣衫不整地趴在钢琴上,一条腿高高抬起露出身后甜腻的花蕊,本该敲击的琴键的纤长手指则全部没入花蕊之中,戳刺旋转着期待着主人的宠爱。

    奥尔菲斯有时候觉得弗雷德真的不算太聪明,他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却拿还没发布的曲子演奏给他听呢,这样不是很容易就会怀疑到是他吗?又或者,他只是希望噩梦能第一个听到这首曲子。

    奥尔菲斯在路上不自觉地哼起了弗雷德新做的曲子,这曲子似乎的确有着非比寻常的魔力,他仿佛能听到弗雷德就在他身边呼喊一样······想到这里,奥尔菲斯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竖起耳朵。似乎,他并不是恋爱脑过度出现了幻觉,而是真的听到弗雷德在喘啊。

    奥尔菲斯拨开栏杆外的花丛,透过缝隙向院内望去,竟然真的看到弗雷德趴在秋千上,双手撑在地面,裤子则褪到膝弯处,高翘着身后用掌拍自己交替着、左右用力拍打着面团,带得他的身体都在秋千上摇摇晃晃的。

    奥尔菲斯远远看着弗雷德行为艺术般的行为,心中疑惑着,他到底是欠揍成什么样子,没人的时候自己还要在这里玩?奥尔菲斯小心地翻过栅栏,等他稍微凑近一些后,才隐约听到另一个声音,那人说着他听不懂的法语,似乎在指挥弗雷德做什么。

    好哇,这小子同时还在接受别人的网|调吗?

    醋意占据了奥菲的大脑,他甚至都没在想自己这样直接出现会不会有些唐突,走上前一把夺过弗雷德手上的皮拍,按着他的后背,对准他高高翘起的面团连续抽了三下,三道平行的红楞迅速众起,痛的弗雷德连抗议的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