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动一动就要疼,文羡卿委屈的眼睛又要红了。信璨也不管那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茶杯,坐过来就要替她拍背。

    文羡卿听着那茶杯摔碎的声音,警惕地向门外看去。信璨安抚她:“没事,不会有人进来的。”

    她安了心,润了喉身子也舒服了好多,懒洋洋的又趴在他的腿上。信璨靠在床边,摸了摸她有些烧的额,开口说:“我察觉不及,今日三皇子……”

    还未说完的话,被文羡卿打断。她蹭在他的腿上摇了摇头,现在,她不想听他的事。

    信璨了然,动了下要换了姿势,文羡卿以为他有些抗拒,立刻睁开眼,揪着他的衣服说:“你别走,我知道你知道了。”

    不明所以的信璨,低着头看向她。随后像是发现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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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羡卿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我知道你知道我是女子了。我不会怎么样,现在别走好不好。”

    原来说的是这个。信璨莞尔,理顺她的鬓发,说:“我不会走。”

    文羡卿抬起头,看着他那副贴合严谨的面具,她伸手去捉,信璨没有制止。

    她的手贴在他冰冷的面具上,顺着眉眼描摹,触到他的耳上,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揽着她。文羡卿却没继续动手,她透着那副半遮在他面上,却将两人的现实分离得一干二净的面具,对视他的眼,问:“可以吗?”

    他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只是说:“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听了这句话,文羡卿也不再执着,她收回手,笑着说:“我现在还不算危险?”

    是啊,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了。

    信璨看了眼她现在的处境,也随着她笑了起来。

    文羡卿笑着笑着就牵动地身上疼,笑得不比哭好看。信璨无法,捉了她的手让她老实趴着。文羡卿由着他安顿自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忽然开口:“你是不是瘦了?”随后,又想了想,“好像还矮了。”

    来得匆忙,忘了伪装的信璨,干脆地点头承认:“来得急。”

    文羡卿笑了起来,闭着眼趴在他的腿上,喊了他一声。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