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信璨先开口,他语气有些低,眼睫下垂,轻颤着带了份不确定:“我的玉佩……”

    未竟之言,不消多说,他的神情在文羡卿眼里看来就是赤|裸|裸地拼演技,谁还不会卖惨了不是!

    想罢,文羡卿抽开她的手,扒着栏杆退后两步,矮了信璨半个身子,死抱着书本仰头看他,戒备道:“我给你的时候可是好好的啊。”

    信璨却摇头,将手又往她眼前伸了伸:“你看,我可一点都没动,你给我放上去之后,它就坏了。”

    文羡卿不想看!

    看她拒绝地向后逃避,信璨双手捧着,作泫然欲泣状又道:“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文羡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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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音调之颤,感情之凄厉,文羡卿后槽牙磨得霍霍响——不是,你娘给你的遗物,你不好好拴着,甩到我脚下也就罢了,你还讹起来了!

    几番争辩都被这人太极一般打了回来,左右都是那几句,责任反正是推到她身上了。是以,文羡卿不再与他争执,只抱着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静观其变。

    眼见着向这边聚来的视线越来越多,这条必经之路是楼上必定要经过的。文羡卿不确定那些人是否走了没,再这样耽误下去,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看着他,干脆道:“你想怎么做?”

    似乎就等着她这句,信璨得了她言语上的妥协,上下看了她一眼。

    文羡卿有重空空如也的钱包要被他透视一般的感觉。

    天似乎有些冷。

    信璨比起一指,文羡卿裹紧了些,没说话,看着他。

    在她的视线下,信璨一副很欠的模样,又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根手指:“十万两。”

    文羡卿觉得自己眼有点花,要不就是他又多伸了几根手指头。

    她抬头,看了看信璨一脸的理所当然,又看了眼粉状的玉佩,又看了眼那一眼都不想多见的人。合着这齐国不仅想要她的身子,还想要她的钱!

    文羡卿没有钱,钱早就被这人的前“同伙”抢了个干净。再说,这分明就是讹诈,有钱也不能纵着。文羡卿打量他,这是仗着没有监控缠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