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8日,我和父亲之间的矛盾再次爆发。

    就在我摔了他的手机,挨了他一耳光后,我开始暗自在心里计划,准备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家。

    那天,我和父亲坐在客厅茶几上,各自沉默吃完午饭,我立刻回到我的房间反锁了门,轻手轻脚的从床底下拿出我的粉色行李箱。我把它拉开放在地板上,打开衣柜,开始挑着出门可能要穿的各种内衣,T恤,裤子以及外套...

    我挑了许久,只挑了三件T恤,两条短裤,两条长裤,一件外套。

    我把它们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了行李箱里,又将几包纸巾和钱包,身份证,充电器也放了进去,然后拉上拉链,将行李箱重新塞回了床底下。

    我打开房间的门,走到客厅,收拾好茶几上的碗筷。父亲这时候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盹,沉重的呼噜声一下又一下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把碗筷放到厨房,又轻手轻脚走进洗手间,把我的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牙膏牙刷以及毛巾,全部抱进了我的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把它们一一塞进了行李箱里。

    最后,我回到厨房,默默洗着碗筷。

    父亲睡到下午五点才醒来,他走到客厅倒了杯水,也不管冷热,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他没有看我,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打上火,放进了嘴里。他一脸冷漠,走到门口换了双布鞋,便出了门。

    等他下楼后,我站在窗边朝楼下张望,远远便看到父亲走进了南街一家烟酒副食店里。

    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

    我匆匆从门口换上了小白鞋,回到房间带上手机,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没有带钥匙,直接提着不算很重的行李箱奔下了楼。

    我选了一条与父亲相反的街道,紧张又胆颤着朝前面一路狂奔而去。

    我在半路拦了一辆出租车,花了20块钱,让司机把我送到了临汾火车站。

    我就这样,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我住了二十年的家!

    ...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临汾火车站。

    火车站的小路有些长,我拉着行李箱,走了大概四分钟,才走到火车站门口。

    我把身份证拿出来放进了裤子口袋里,走到门口的查危仪面前,学着周围的行人,把行李箱放在了查危仪上,旁边有个小姐姐,手里拿着探测仪朝我全身上下扫描了一圈,才把我放进去。

    我从查危仪末尾处提起我的行李箱,走进了售票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