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退到门口,章越泽也拿着手机回来了。

    “越泽?”犹豫了下,她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么晚还忙?”

    “是啊!一点公事!”

    闻言,江露哭涩地笑了笑,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潜意识里,或许,她希望他不要瞒着她,但同时又在想,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在意她的表现!

    他不提,她就庆幸自己刚刚没问。

    “喔,那个,我衣服湿了,你能不能帮我去买身衣服?我这样出去,对你……也不好!”

    看了看她,章越泽道:“时间很晚了!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今晚在这儿睡吧!”

    心里正暗喜,一瓢冷水又泼了下来:“我睡客房!”

    不等他回答,章越泽已经拿了一个枕头被子转身往门外走去,这会儿,他也是烦躁地要命。

    他的背影一消失,江露整个脸庞都扭曲了:

    她忍气吞声、筹谋了这么久,临门一脚了,居然又横生出了枝节?为什么她这么命苦?过了这么多砍,还有他家里一关?难道还要等上几年吗?

    当年,她都能办婚礼,现在,她怀着孩子居然连个订婚都得不到认可?

    刹那间,江露气得简直要疯了一般:

    一个简梨诺都还没摆平,又蹦出个莫名其妙的池家?老天,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个好日子?

    一夜的风云残卷,梨诺被折腾的精疲力竭,隔天,迷迷糊糊中,她是被一阵响动吵醒的,身体一缩,突来的空置让她倏地睁开了眼,坐起,就见封以漠已经穿戴整齐。

    “老公?”

    “这几天,我不回来了!”

    像是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梨诺瞬间就清醒了,一丝莫名的失落瞬间就涌上心头,一种彻头彻尾One—night的既视感,夜晚深情如火,天亮冷漠如冰:

    “嗯!”

    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情绪,系着领带的手一顿,转身,封以漠走到床畔,坐了下来,宠溺地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