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她,不是……”苏清欢脱口而出。

    “不是什么?真以为我会跟她好?她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凭什么对她好?我和她娘,也没多少情分,不过恰巧都姓柳罢了。”

    这和柳轻尘的说法可不一样。

    “听见没有?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丽妃这个小贱蹄子,一边巴结我一边暗中踩我,最不是个东西!”柳轻菡咬牙切齿地道,“这种人我见多了,还真以为自己道行深,没有露出狐狸尾巴!天真!”

    苏清欢摸不透她的用意,只能答应一声。

    “还有,年后赶紧和秦放回边城。师傅和穆君璧,死都死了,不要再节外生枝,明白吗?”柳轻菡厉声道。

    苏清欢抬起头来看着她,冷了口气:“您的意思是,我为他们找寻真凶是节外生枝?”

    “就聪明,就想得多!他们明明是自绝,有什么真凶?”

    “我师傅和穆嬷嬷大婚日期已定,腹中胎儿已经成型,为什么要自绝?”

    “说不定……谁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是正常人,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对他们来说反而时正常!退一万步讲,人都死了,纠结这些有任何意义吗?赶紧滚回边城去,不许再回京!不要以为秦放手握重兵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真的触怒皇上,以为们能跑得了吗?”

    “那就要问问边城十几万将士愿不愿意了!”苏清欢底气十足地道。

    皇上对他们开刀?那就是想自毁江山。

    陆弃是三足鼎立中最佛系的那一支,皇上和贺长楷都很清楚,对他都是拉拢而非打压。

    “愚不可及!”柳轻菡骂道,“以为真不会把皇上逼到那一步吗?真到了那一步,们都死了,报仇有什么用?”

    苏清欢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浮现出来,却模模糊糊如同被浓雾遮掩,看不清真相。

    但是她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薛太医和穆嬷嬷的死,与皇宫有关。

    柳轻菡显然知情。

    这也侧面与魏珅讳莫如深的态度对上了。

    “我言尽于此。回去一五一十告诉秦放,一个字都不许少。蠢,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蠢。”柳轻菡不耐烦地道,“离开之前,把孩子带进来给我看看,我想见见她。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

    苏清欢猛地睁大眼睛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