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这事就这么定了。”苏清欢打断他的话,“白芷,去取我的药箱,收拾衣服,咱们马上启程。”

    “不行!”

    “鹤鸣,”苏清欢踮起脚在他耳边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果为了我罔顾大局,甚至西夏入侵,如履平地,我下辈子都会活在内疚里。”

    “是为了我才去的云南……”

    “那现在为了我留在边城。”苏清欢灿然一笑,“这次算欠我,以后用一辈子还。”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连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金色所染;她笑意盈盈,把分离的伤感压在心底,与他言笑晏晏。

    陆弃没忍住,把眼前这爱到心底,爱到心疼的人儿搂到怀中,想要把她揉碎,融进骨血中,永不分离。

    一对璧人紧紧相拥,来不及告别,来不及嘱咐,一个拥抱,便传递了心中所有难以言尽的情感。

    白芷动作利索,很快回来,肩上背着两个大大的包袱,手中提着药箱,气喘吁吁道:“夫人,好了。”

    “鹤鸣,好了。”苏清欢逼退泪意,从陆弃怀中抬起头来,伸手推他,郑重道,“放心,镇南王是的什么人,就是我的什么人。我一定竭尽力救回他来!我,走了。”

    陆弃松开怀抱,伸手摸了摸她鬓角的碎发,道:“早日归来,平安最重要。”

    “嗯。”苏清欢没有再多说,毅然决然的转身登上了马车。

    越多告别,越多留。

    恨不得永不分开,但是他们身上都扛着责任,避无可避。

    她愿意为他,披荆斩棘,不畏艰险;今日种种,皆是为了修成明日正果。

    陆弃安排了一千精兵,加上云南来的五百人,一起护送苏清欢。

    他站在原地,看着车马辚辚而去,烟尘滚滚之中,他深爱的人,一点点远离,直到马车和人群变成黑影,最后完消失……

    这样的情景,无声中撕裂了他的心。他的心像被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站不住。

    “夫人,这是给您带的蜜饯。”白芷见苏清欢脸色不太好,以为她因为坐车而不舒服,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来,得意道,“白苏姐姐总骂我粗心,这次我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