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身边不管哪个女人怀孕,太医来禀告的时候都是乐颠颠的。

    哪像现在这个太医,看表情跟死了爹一样,真是晦气!

    要不是指望他给蒋嫣然看病,燕云缙现在就想让人把他给拖出去。

    打到会笑会说话为止,哼!

    “皇上,”太医小心翼翼地道,“您再容臣片刻,蒋姑娘的脉象有些蹊跷……”

    燕云缙不耐烦听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喜脉?”

    太医神色震惊,半晌后才嗫嚅着道:“依臣之见,似乎,好像并不是……”

    燕云缙的脸瞬时阴转阵雨。

    什么狗屁庸医!一定是诊错了。

    蒋嫣然的神情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他异想天开。

    燕云缙受了极大的刺激,一把把她手腕上太医搭的帕子掀开扔到地上,厉声责令太医道:“这样重新给我诊脉,给我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喜脉?”

    太医虽然惶恐,但是职业道德仍然在。

    他没有再次搭脉就道:“回皇上,喜脉极容易诊断。臣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蒋姑娘并没有一个半月以上的身孕。”

    其实他说的还谦虚了,以他之能,以滑脉的简单,即使怀孕刚足月,他也能看出来。

    燕云缙咬着嘴唇,顿了片刻道:“也就是说,还可能怀孕了,但是看不出来?”

    太医心中暗暗叫苦——从前并不知道,皇上对子嗣这般着急,而且蒋嫣然的体质,也,也根本极难怀孕啊!

    他在燕云缙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道:“道理是这样的,但是以蒋姑娘的身体状况,恐怕……”

    “够了!”燕云缙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不用说废话!”

    他早就知道她不能生了,还用这老匹夫废话!

    真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