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接过来,几口吞下,让人打水来给她净手。

    苏清欢写了手,喝了半碗水,兴致勃勃地跑到边上看几个孩子钓鱼,自己开心的像个孩子。

    而司徒夫人则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十分拘谨。

    过了一会儿,白苏又捧上几样瓜果点心,苏清欢一一请司徒夫人尝过,她自己倒是意兴阑珊,好吃的吃一块,不好吃的咬个角就塞到陆弃嘴里。

    司徒夫人用帕子捧着一块芙蓉糕,小口小口地咬着,虽然让人挑不出错处,但是让人看着觉得……很累。

    一会儿,湖面有点起风,陆弃带着苏清欢进去换衣裳。

    “是不是故意的?”陆弃捏着苏清华的鼻子道。

    “什么故意的?”苏清欢一脸无辜。

    “等我回去收拾!”陆弃气哼哼地给她系上斗篷的带子。

    她素日虽然放纵懒怠些,但是在人面前,还是谨小慎微,不想让人挑出错处的;但是今日她却明显不同,若不是故意刺激司徒清正,打死陆弃都不信。

    “要让他知道,他做得有多差劲!别以为他娶了司徒夫人,就是莫大恩惠。被好好对待的女人就能变成名花,不被好好对待的女人,只能变成野草。要是过成司徒夫人那样,不如丧偶!”

    疾风知劲草的坚韧背后,是无枝可依的不得已。

    “小嘴不饶人。”陆弃轻斥,“差不多就行,用药不能过猛。”

    “我知道。”

    虽说如此,但是陆弃对苏清欢的宠溺,早已渗透进一言一行之中,即使不刻意表现,也一览无余。

    比如在船上吃鱼的时候,苏清欢碗里满满的鱼肉,都是陆弃一根一根剔了刺的。

    而司徒夫人则伺候完相公伺候儿子,自己只扒了几口白饭。

    她卑微习惯了,并没有多羡慕苏清欢;但是司徒清正就感觉十分扎心了。

    除了父母之外,他基本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别的夫妻相处,他以为所有的家庭都是妻子照顾家人这种模式,直到今日见了陆弃和苏清欢的相处模式。

    苏清欢的乐观开朗,从司徒清正认识她那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