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个人,让自己失去所有理智,只想纵情去爱。

    苏清欢不想克制,她两世那么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不敢放松,不就为了能有这样肆意爱的权利吗?

    投入去爱,就像不会受到伤害;而有一天,即使受到伤害,她也可以大哭一场,从头再来。

    歌词不是说吗,“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

    陆弃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闷声道:“呦呦,我真的怕了。”

    在天命面前,人力渺茫如蜉蝣。

    “太放大这件事情了,”苏清欢笑笑,伸手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像安慰孩子一般,“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

    他是人人敬畏的冷面阎王,在她面前,时而是暴走的狂龙,时而是温柔的情人,时而是宠溺的父兄,更有时候,像现在这般,脆弱得像个孩子。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这一日,会改变他们一生的轨迹。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这也是军中一年一度的狂欢夜。

    苏清欢本想着陆弃晚上设宴陪将士们,自己不吃醋,就中午和他一起吃饭应应景。因此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剪窗花,贴年画,又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还温了酒,打算陪他小酌几杯。

    临近午时,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让白苏去喊陆弃,还神秘兮兮地让她保守秘密,期待陆弃来的时候能被营帐里的新年气氛感染。

    待到白苏回来,她笑眯眯地摸摸耳边的明月珰:“将军这就来了?我这耳坠子,是不是太抢眼了,端庄吗?”

    青天白日的,总不要吃着吃着滚上了床,羞涩!

    白苏支支吾吾地道:“那个,姑娘,大将军正在议事,奴婢没敢让人通报。”

    “议事?”苏清欢愣住了,“今日还议事?”

    “嗯。”白苏点点头。

    她没敢说,陆弃其实见了她,头都没抬,就让她回来告诉苏清欢,他没有时间。

    “哦,大事要紧。”苏清欢怅然若失,叹了口气道,“那咱们吃吧。”

    白苏面上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