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黑色衬衫?”小虞呆呆地看着喻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记错了。”

    “嘭”的一声关门闷响,将小虞从记忆中拉了回来,他想起来了,喻霖有一件经常穿的黑色衬衫。

    出了别里居,喻霖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家政阿姨的电话。

    “李姐,我那件黑色的衬衫你帮我洗完后放到哪了?今天想穿,突然找不到了。”

    “是不是袖口绣了字母的那件?”

    “对。”因为就只有这件黑衬衫袖口上有特殊标记,所以喻霖格外记得。

    “我没给你洗呀,那天脏衣篓里就只有一件白衬衫,晒干了之后我就给你挂到衣柜去了。”

    看着前方的眼睛突然垂了下来,暗暗的,看不清楚是什么神色,喻霖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被他解开了,然后陷入了更反复混乱当中。

    周一依旧是早八,纪梵早早从床上爬了起来,问室友借了作业,经过食堂的时候随便买了点吃的,匆匆就往教室赶。

    纪梵是一个能拖到最后一刻就绝对不会在一开始就完成任务的人。

    喻霖布置下来的作业,他不敢不做,谁知道一个表面看起来温柔无害老师的人皮下藏着的是什么?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连喻澋洐都被他找上了,要是再叛逆一点,可能下一个约谈的就是自己了。

    纪梵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给喻澋洐发信息,[你今天能回来上课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等了好久喻澋洐都没回,纪梵干脆把手机丢一边赶作业去了。

    喻澋洐这一觉睡得昏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度过这两天的,总是吃了药就睡,时间在他这里日夜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这个病大有来势汹汹的意思,从一开始的发烧发展到感冒咳嗽喉咙发炎,连着喝了两天白粥,本来就没几两肉的喻澋洐,硬生生又瘦出了一个新高度。

    喻澋洐换好衣服之后左池轻车熟路刷了房卡进来,捧着一碗喻澋洐这两天吃到想吐的白粥,还配了两包乌江榨菜。

    “病还没好你去哪儿啊?”左池放下白昼,将背好背包准备出门的喻澋洐逮了回来,按着肩膀坐在了椅子上。

    喻澋洐闭上眼睛,默默将白粥推出去好远,“这玩意儿我都要吃吐了,能不能换一种?”

    左池操心得像个老母亲,理直气壮叉着腰跟他sayno,然后摘了他的背包,看着喻澋洐一点一点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