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玘舟见了温钰开心极了,傻呵呵地乐:“你比我这个大理寺少卿还要兢兢业业。”

    温钰闻言开始反思,带着病没有编制被肏肿了穴还要来大理寺改供词,这么主动被压榨是正确的吗。这劳什子的赏银又不是发给他的。

    唐玘舟看温钰神游天外不搭理他,凑近了几步接着嚷嚷,“你怎么不说话啊,身体还好吗温小钰。”

    他的称呼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沈律听得眉头狠皱。

    “还好。”温钰被放在主座一旁偏靠后的位置上,面前摆了几盘茶点,他将头低下去,伸舌舔了舔茶水润唇。

    沈律原本都坐下了,看他这样又站起来,端了杯子递到他嘴边,“喝。”

    温钰很给面的灌了半杯,一囚服男子戴着镣铐被押了上来,神色颓丧形容狼狈,麻木地跪在正中。

    “我已经招认了,李婉芸是我杀的。”

    沈律:“是你杀的,但你的供词有问题。你并非失手。”

    李杬生不解:“如今还说这个做什么。”

    “真相大白还死者一个公道。”沈律声音淡淡的,“你可知蓄意杀人和失手杀人是不一样的。”

    李杬生不语。

    沈律换了个问题,“你之前去她妆奁盒里取物,那个暗盒既有你的东西,说明她对你颇为重视。你们关系甚密?”

    李杬生自嘲一笑,“重视?她从来都把我当哥哥。我对她一直很好如果她爱慕的是别人我也能说服自己接受,可是她……”他的表情变得扭曲憎恶,“可是她偏偏痴恋别人的夫婿,还是个浪荡子。学我送的话本子里的东西去讨好他,用我送的妆奁盒装他的东西。那天如果我不去,她还想再去找柳见谦。真的执迷不悟!”他怔愣了一会,笑出声,“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脑袋里装了什么怎么这么蠢。”

    温钰真的很想插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近亲真的不适合结婚。他换了个姿势趴在桌案上听。

    “她心悦谁也不是你杀他的理由。”沈律又问了几句,执笔在供词上改了几个字,签字画押后示意衙差把人带下去。

    他将供词夹进卷宗里,走到温钰跟前:“饿不饿?”

    “不饿。”温钰面前的点心都原模原样摆放着,他的脸搭在桌沿上占着一小块地方,见沈律来了便张开手要抱。

    沈律手上拿着卷宗,半蹲下来将他搂进怀里,“只有一只手,自己夹紧。”

    “唔。不要说奇怪的话。”温钰伏在沈律肩上,两腿配合的夹紧他的腰,被托着屁股抱起来颠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