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没人了,宁愿一个人撑着,也不愿意随便招人。

    “我进去看看吧。”

    南倾与秦叔道别,走了进去。

    殡仪馆以前有师兄和她在,还算有些人气。

    如今冷冷清清的,一踏进来,一股子寒意。

    南倾轻门熟路的来到休息室,只看到桌上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茶喝到一半来活儿了。

    南倾换上无菌服,穿戴整齐,穿过家属痛哭的走廊来到入殓室。

    敲了敲门,推开门走进去,正看到老馆主苍老的背影,入殓台上尸体被缝合到一半。

    老馆主弓着腰撑着台子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南倾大步走过去,目光担心的搀扶老馆主:“师父,您还好吗?”

    老馆主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从她敲门的那一刻他就听出来了。

    只是朝她摆了摆手,将手中的工具交给她:“扭了一下腰,你来了就交给你了。”

    南倾扶着他:“我送您过去休息。”

    老馆主伸手推开她搀扶自己的手:“我自己能走。”

    明白他的坚持,南倾不放心的松开了手,目光担心的看着老馆主弓着腰,一步步的挪到一旁。

    纵然担心,可她清楚老馆主的性子,他不稀罕别人的同情,向来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

    收回视线,南倾看了眼死者的照片,然后开始整理尸体面貌。

    一针一线,虽然两年没碰,但这些技术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