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祁律之的哀求,祁聿眼底一闪而过的动容。

    可面对事实,他还是摇头拒绝了:“我殡仪馆忙,日后有机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日后有多长,是否有日后,谁都说不准。

    屋内陷入沉默,三兄弟相顾,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似无言可说。

    最后还是祁律之开口:“二哥,你可认识澳城的一位风水师?”

    风水师?

    祁聿从情绪中抽出神,想了想,有这回事:“是结识过一位。”

    祁律之将风水师的事转给给了祁聿,“他人还在家里,你若是要见,我让人去请他过来。”

    听说那位有东西要留给自己,老馆主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与那位风水师,是在他最落魄那几年认识的。

    人在绝望走投无路时,总想要做点什么赎罪的事,当时一路游历去了澳城,从他那儿学到了各种手艺,也了解了一些关于人世轮回的东西。

    两人之间虽然隔着几十岁的年纪,却很聊的来。

    后来,祁家老爷子病逝,他从澳城回南城,便也失去了联系。

    这么多年,哪怕意料之中,可听到他离世的消息还是会心里一揪。

    老馆主目光幽沉,思量片刻,摆了摆手:“一会儿我过去找他罢。”

    话落,他起身看向门边跪在地上的祁止礼,“倚老卖老的东西。”

    这话,尽是嫌弃。

    祁止礼低下了头。

    祁景槐一听,翻了个白眼:“你又作什么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