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抬手替南倾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温柔道:“若到那一天,我保证,提前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

    他说:“死亡并不可怕,在活着的时候,尽力去做想做的任何事,爱想爱的任何人。”

    “不留遗憾,死亡也就是不算是惩罚。”

    话罢,老馆主看了眼时间。

    已经七点过了。

    当即催促着南倾出发。

    两人走出入殓室,老馆主看着南倾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就穿这个?”

    他像个老父亲般,替她操碎了心。

    南倾指了指更衣室:“带了衣服。”

    老馆主笑了:“阿郁母亲准备的吧?”

    他弯腰撑着膝盖晃了晃,兀自道:“苏谙向来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宠她一辈子。”

    这话,更像是兄长对妹妹的无奈和宠溺。

    南倾看着老馆主,第一次对他的过去生出了好奇。

    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从祁家内定继承人,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却又人人敬畏的殡仪馆馆主?

    他这些年从未与祁家人有过交集,可言语之间又像是亲密和谐的家属朋友般自在熟敛。

    纵然好奇,南倾也知道,过去对老馆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转身进入休息室换上了旗袍,戴上镯子耳夹,简单的整理仪容。

    再出来,一袭白色旗袍白玉珠宝,宛如烟雨古画中走出来的江南美人。

    柔若无骨却又坚韧圣洁。

    老馆主眼前一亮,由衷的夸奖:“女孩子就该这么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