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沈栀之不悦的蹙了蹙眉。

    何太医不敢卖关子,却还是踌躇了片刻,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径直走到了连珏面前,躬身行礼后问。

    “臣在来时听前来传话的宫女说,连珏太子是知道我澜国太子妃的症状的?这么说,太子妃她并不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

    “是。”连珏也没有丝毫掩瞒,仔细回想了叶燃在苍云国的这一年中的情形,神色不禁黯了黯。

    “她刚到苍云国的那段时间时常会如此,我不知她是何时有这样症状的,只知在我遇见她时,她便是如此。”

    “那时的她给人的感觉就似失去了生机,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对周围以及自己的事都表现得恹恹的。”

    “被人欺负也毫不在意,用得过且过这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当时我与她还未相熟,她又没有什么异样,我便只当她原本就是这个性格罢了。”

    “直到有一天夜里,我无意中撞见她独自一人蜷缩在雪地里沉浸在惊惧中,与她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也是因为那天夜里,他对叶燃以及她的过往感兴趣起来,派人去查了她的过往。

    也因此,在得知她的过往,她的痴情一片却遭受到了何种对待时,对她产生了同情,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

    为了治好她,帮她从那些不好的记忆中走出来,他天天去寻她,虽然她对他一直都爱搭不理,甚至有时还嫌他碍手碍脚……

    好在还有转机,在一次沈郁呈出事时,一直什么都不在意的她,似被触碰到心里的一根弦般,不再像一摊死水。

    他还记得那天她求她救沈郁呈时,她那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有些求生意识,在绝望中苦苦挣扎的担忧害怕的狼狈模样。

    也是在那天后,她有了改变。

    从得过且过变得积极向上,变得洒脱,与他和沈郁呈成了好友,像今日这般感知不到外界环境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直到她回澜国前的七八个月,都未曾再有。

    可他没想到,她只是回到盛京没有多久,就再次发病,想到这些,一向潇洒不羁的他眸中划过一抹阴鸷。

    他抬眸看向沈栀之,眸中隐怒,声音不可抑制的带了情绪。

    “就是因为看到了她如今天一般的模样,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当晚找了大夫给她看,才知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