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学校初八就开学了,开学前一天含烟去了趟江意的墓地,放下花,把四周的枯叶扫g净,她没急着走,一身黑衣伫立在寒风萧瑟中,静静看墓碑上的几列字。

    这场雪太不是时候了。愈来愈大,她发觉双肩都落满了白霜,连睫毛也没放过,眼睛成了藏在白雾里黑sE的漩涡。

    她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回头发现是个小nV孩,她身后跟着一位面容温雅的nV人,大概是nV孩的母亲,两人各自手捧一束雏菊,从她身旁路过。

    nV人冲她友好的笑了笑。

    小nV孩蹦蹦跳跳地拉着nV人问:“妈妈,你不是说爸爸今年回家吗?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nV人蹲下,把小nV孩抱进怀里,掩饰发红的眼眶:“快了,爸爸昨晚告诉妈妈,他说今年一定回来给你过生日。”

    每一座坟冢都是一场悲剧,生前Si后总要上演千千万万场悲欢离合、生离Si别,结局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这一生颠簸流离,生前饱受病痛折磨者十之,不是每个人都能顺遂喜乐,与家人阔别,再落叶归根。小nV孩偷偷对母亲指了指含烟离去的背影:“妈妈,那个姐姐也是来看她家人的吗?她的爸爸是不是也好久不给她过生日了?”

    nV人点了点头,声音已经哽咽:“对啊,阿清乖,晚上睡觉不许哭了,你看那个姐姐,你以后也要学会坚强。”

    学校的墙刷了新漆,g涸晾晒没多久,连空气都透着GU难闻的油漆味。

    新学期,新样貌,就是这样。含烟成了班里男nV学生统一关注的焦点。

    有时在食堂或班级,总有那么几个好事的人聚一起,状似有意无意睃向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然后低头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