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明白,李经这是在公然调戏刘绰。

    郭四郎制止道:“殿下,刘学士有婚约在身,又是宫廷女官,此番怕是不妥吧!”

    要是刘绰以为敬皮杯就是换成牛皮羊皮的杯子喝酒,懵懵懂懂选了皮杯,中了李经的奸计。他以后可就没脸见李德裕了。莫说是敬皮杯,就是饮个交杯酒,李二回来,也绝没他的好果子吃啊。

    “不可!一会儿,你只管叫价,我派人回去取钱就是了。咱们走!”他道。

    一众纨绔起哄道:“唉,四郎,这是殿下跟刘学士的事,你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啊!”

    “是啊,刘学士女中豪杰,怕不是不敢了?”赵五郎激将道。

    李经身旁的陪侍娘子许是阁中正当红的姑娘,她壮着胆子道:“殿下,您若想饮皮杯,妾身陪您便是了!”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李经一个巴掌扇到了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

    刘绰哼了一声,这个人渣是怕姑娘家把敬皮杯是什么东西给说出来吧?

    当她上辈子那么多年电视剧都是白看的?

    她轻笑出声,“建康郡王,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莫不是觉得自己很风趣?“

    李经毫无诚意笑道:“哎呀,是本王的错,莫不是吓到刘学士了?”

    “哪里哪里,下官岂是那等胆小之人?”刘绰起身道,“我这人做事喜欢先礼后兵。既然诸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日这礼的部分就到此结束。下回去给太子殿下请安,小臣定要向他请教敬皮杯是何意。说不得,还要让建康郡王和赵、何二位郎君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演示一番呢!最后一轮竞价快开始了,我到楼下等诸位。下官告退!”

    听到刘绰要跟太子殿下请教何为敬皮杯,李经一时间慌的不行。李诵教子极严,向来不许儿子们到风月场所走动。他也是这几年趁着李诵身体差了,精力不济,才敢偷偷跑出来玩的。

    刘绰没几步就走到了雅间门口。郭四郎也连忙起身跟上。

    “有本事你别告状啊!”赵五郎见李经不说话了,脸色发白道。

    刘绰在门口停了停,笑道:“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刘某身为臣子,此举乃是进谏直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当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过,诸位若知错就改,从今夜的竞价中退出,刘某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一二。”

    言毕,迈步出门,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