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自外面向里推开,一位头戴帷帽身穿白色长衫的俊秀男子,怀抱古琴,走进屋来。

    他摘下纱制帷帽,向谢南书行礼。

    “关月见过公子。”

    男子身量颀长清瘦,将一身白色绡纱穿得飘飘似仙,嗓音还清柔悦耳。

    谢南书第一次见到男子能清雅脱俗至此,一时有些怔愣。

    见那小倌俯身不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让他起身。

    “起来吧。”

    谢南书坐回到桌前,以伸手倒茶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

    那男子谢过后,直起身来。

    他身后的龟公一见有戏,连忙适时插话:“客官,可要上壶好酒,配些小菜?”

    谢南书点头:“成,你看着安排吧,酒不要太烈。”

    龟公应声退下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谢南书看向那小倌:“你姓关名月?”

    那小倌垂首答道:“小的姓边,名关月。”

    边关月,这名字很有意境啊。

    谢南书一听,眼前就浮现出一幅边塞月夜的画卷,这使得他立刻联想到了边关的苍茫与辽阔,雄伟与壮丽。

    能起出“边关月”这样名字的人,想必是对边关充满着向往之情,亦或是曾在边关待过,对边关很是留恋。

    “你都会弹什么琴曲?”谢南书问道。

    古琴音色与琵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