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齐国公,尖声厉叫:“好个齐山!见令牌不跪,你是要谋反吗?”

    “我呸!”齐国公低头俯视着她,一把将令牌夺过来,狠狠摔在了地上,“什么狗屁的令牌?什么阿猫阿狗拿个假令牌出来,便想号令老子吗?少在老子面前摆谱!老子当年连先帝都敢打,更别说是你了!”

    徐言才上前一步,将令牌捡起来。

    这令牌是纯金打造,极其坚韧,哪怕被齐国公用力摔打,依然没有半点坏损。

    他将令牌放在手心仔细瞧了又瞧,最终确定,这令牌的确是真的。

    怜妃见他盯着令牌看,立时又来劲了,抹了把嘴角的血沫,怒声咆哮:“徐言才,你这回可看清楚了吧?这可是皇上亲赐予我的!我不光有令牌,还有他亲手写下的圣旨……”

    “谢怜!”徐言才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不会以为,你手中有这块令牌,便能调动禁卫军了吧?”

    “为何不能?”怜妃瞪着他,“皇上当初制造这令牌时,便说过,见令牌如见君!”

    “可皇上也说过,这令牌,仅有两枚!”徐言才冷笑,“一枚在他那里,一枚在皇后娘娘那里!如今皇上和娘娘都好好儿的在宫里,内宫安全无虞,娘娘一个病妃,忽然拿出令牌,要调动禁卫军,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异想天开吗?且不论这令牌真假,令牌是块死物,人却是活的!令牌是为活人所用,难不成,我们不信皇上和皇后这两个大活人,还信这个死物不成?”

    说完,将令牌往怀里一揣,命令道:“来人,把她绑了带走!”

    禁卫军听令上前,怜妃尖叫发疯:“谁敢绑本宫?本宫身上还有皇上的圣旨,本宫……”

    她拼命挣扎着,把圣旨拿出来,在那里叫嚣发狠:“圣旨在此!敢动本宫者,诛九族!若此时悔改,听命于本宫……”

    “改你娘个头!”齐国公最是暴躁,大手一扬,直接把那圣旨抢过来,劈头盖脸的朝怜妃砸下去,“徐相方才说得很清楚了,有活人在宫里,谁他娘的看你这些死物?你这耳朵是摆设吗?人话都听不懂!这耳朵要来何用?割了算了!”

    他说割就割,长剑直接往怜妃的耳朵上划拉,怜妃吓得魂不附体,连哭声都狠狠的咽回了肚中,大气都不敢喘!  她是真没想到,齐国公会这么凶猛!

    平日里,有萧帝护着捧着,她可谓是顺水顺风,萧帝麾下那些朝臣见到她,个个毕恭毕敬,完全是拿她当皇后看待的!

    过惯了那种日子,今儿忽然被人用这般耻辱的方式,下了颜面,她十分的不适应!

    萧陌听到动静赶进来,见怜妃被打成这样,一时间忘了自己之前跟怜妃说过要示弱的,也不自觉摆起那未来储君的谱儿,对着齐国公厉声呵叱:“你竟然敢对母妃下手?你可是活腻了?”

    “是啊!”齐国公拧了拧手腕,晃着膀子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回:“老子就是活腻了,有种你来打老子啊!”

    萧陌被噎得直翻白眼,拧头看向黄召和吴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