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没有呢?”赵皇后轻叹,“太后自中邪后,饱受折磨,每每发狂,自伤自虐!本宫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她不被人利用,也为为了救她,顶着无数人的非议,可谓是心力交瘁,最终也未能挽她于水火!本宫不光羞愧,心中还怨怼满满呢!怨这上天何其不公?为何就不能让这慈爱之人,在人间多留一刻?每每念及,心痛如绞啊!”

    言罢,泪落如雨。

    逍遥王见她这模样,恨得牙根发痒,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冷笑:“娘娘真真是好孝心啊!”

    “本宫之心,天地可鉴!”赵皇后淡定回。

    逍遥王冷哧一声,没再说话,加快脚步,推门进房。

    殓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太后一人躺在那里,头冲着门,身上盖着黄绸。

    逍遥王上前揭起绸布,看到太后的脸,掩面悲泣:“太后,臣弟两个月前见你,你还是肤白貌美,保养得宜,怎么这才不过两月,竟是如此的形销骨立,老态龙钟?这两月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为何这身上手上全是伤?你该不是遭受虐待了吧?”

    他这话一出,宗亲和朝臣都不自觉的往前凑,想要看个究竟。

    凑到一半,见赵皇后站在那里,又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最后,只留安王和成王两个辈份长的走到了太后面前。

    看到太后的模样,两人也是面色阴沉,齐唰唰的看向了赵皇后。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该给微臣解释一下?”

    赵皇后袖手淡道:“不知两位王爷想要本宫解释什么?”

    “这脸,这伤,一看就知饱经虐待!”安王跳脚,“堂堂一国太后,死前两月你将她圈禁,现在仙逝,留下这一么一具残破不堪的尸身,不需要解释吗?”

    “你们口口声声要本宫解释,可话里话外,却又暗指本宫虐待太后至死……”赵皇后冷笑,“既然都给本宫定罪了,何必再虚伪的要求什么解释呢?”

    “皇后娘娘之前已经解释过千百遍了!”徐言才冷哼一声站出来,“是你们的耳朵不好用,还是故意装聋呢?太后中邪,乱砍乱杀,之前还架起大锅要煮人,其残忍凶暴,闻所未闻!娘娘为了阻止她体内妖邪继续行凶,只得将她保护起来!那妖邪在太后体内挣扎,弄得太后的肉身残破不堪,此事人人皆知,怎么你们今日,又要拿这事扯个没完?”

    “我看是太后殡天了,有些人的心思,便又浮动了!”赵永安冷哼,“可是,皇上还在这儿呢!有皇后娘娘护着,有我赵氏保着,谁若敢生乱,尽管放马过来!”

    他站在那里,气势惊人,成王和安王本也是被逍遥王唆使,才上前说这些话,此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下意识的看向他。

    逍遥王轻叹一声:“大家都别吵了!让太后走得安静一点吧!我相信皇后娘娘,她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