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冲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原本混沌的大脑,此时也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意识到自己说出什么样的秘密后,他也是后悔不迭!

    他真是疯了,怎么就把这事说了出来?

    就算害怕立什么生死状认了怂,也没必要把自家主子的秘密全供出来吧?

    再者,赵皇后压根就没问他!

    他怎能主动招认?

    原本只要认个怂,甩个锅,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赵皇后打上几十棍,最其码小命还能保住!

    现在,他却自乱阵脚,把自已的主子都卖了!

    卖就卖吧,可要命的是,他想讨好的新主子,偏偏还不认!

    他聪明一世,油滑半生,怎的竟做了一桩这种两头不讨好的破事儿?

    “我我我……”陶冲眼珠乱转,绞尽脑汁想借口,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站在那里发呆。

    房仁气得魂都乱了,咬牙切齿,连连顿足,跺得脚都疼了,方想到,自己这个时候不该跟陶冲撕扯,而是要想法打消赵皇后的疑心!

    他忙转向赵皇后,急急道:“娘娘,您千万莫要信这失心疯的话!皇上待您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还有怜妃娘娘和殿下,他们深受您的恩德,更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来!”

    “说得好!”赵皇后拍掌大笑,“本宫当然不会信这陶冲的胡言乱语!本宫不管对皇上还是怜妃母子,都是有大恩的!说句难听点的话,若没有本宫,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活在这世上!”

    “他们若真如陶冲所说,表面上对本宫各种敬爱,暗地里却包藏祸心,那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了!诸位爱卿,你们如何看呢?”

    徐言才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若皇上和怜妃真敢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老臣第一个不答应!”

    “我等也决不同意!”

    “这大历的江山,有一半是厉王殿下浴血搏来的,他又是中宫嫡子,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萧陌算什么?一个终日畏缩病病歪歪的皇子,如何能继承大统?”

    “就是!我们想要的的储君,是像厉王殿下这样厉精图治杀伐决断的领路人!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是一个无用的拖油瓶!”

    “这陶冲方才说,厉王殿下出事是什么意思?”齐国公一个箭步冲到陶冲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径直揪住他的衣领,将他高高举起来,“说!你怎知殿下出事了?殿下不是正在戍边吗?”